然而,讲台上时而冷漠时而嘲讽的声音婉转动听,让他觉得安心。
最终,顾飞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梦了。
睡觉做梦是全世界最不划算的事情,身体和大脑都得不到充分休息,他的父亲曾告诉过他,睡觉做梦无异于浪费时间。
所以,顾飞自从离开特战训练营后就没再做过梦了。
一直到今天。
他梦到自己旷野上行走,奔跑,甚至欢笑。
四周景色荒凉凌乱,自然野蛮生长。
顾飞可以清楚地识别出那是前美国政权时代里知名的葡萄酒产地纳帕谷,后毁于一场大火,最终与那些灿烂一时的政权一同消亡。
顾飞去过纳帕谷,执行任务,他到达纳帕谷的时候那里被美洲最大的军工集团公司鹰团牢牢控制着。
顾飞曾在那里负伤,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做梦回来,他绝不会想再踏上这片土地,甚至,在这片土地上欢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传来笑声,笑得纯真干净,但不知为何令人毛骨悚然。
顾飞追了上去,才看清有个人在自己前头带着自己跑。
风开始模糊。
顾飞跟着他跑,直到景色开始模糊。
那种熟悉的感觉盘桓不去,诡异得离奇。
“哈哈哈哈哈,你来追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