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室内毫无察觉的两人,胸腔好像被掏空,所有的力气都从那里流走了。他本不需要空气,也不用呼吸,但身体却体会到了窒息般的感觉。
从怀中掏出对戒的盒子,扔进一旁的草丛里,又深深看了白泽一眼,便离开了昆仑。
或许那家伙是深爱过自己,但缘份这东西转瞬即逝。在察觉之前错过,又在察觉以后失去。大概,这便是所谓的命运。
一道墙把他跟里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隔开,被挡在外面的他,从来不知道狼狈什么意思的他,信奉努力就会成功的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可遇不可求,所求不可期。
鬼灯抚平衣袖,想起曾读过的一首和歌:
今日日出日落,
今朝花开夕落。
今日日落日出,
今朝花非昨日花。
“你还是别揉了,越揉越难受……呜……”白泽推开了獬豸的手,趴在桌上大口的喘气,肚子里的孩子今晚很奇怪,没来由闹腾的厉害。
“毕竟你家那口子恨极了我,这小家伙讨厌我也是正常。”獬豸有些无奈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你别说他还真是挺可怕的,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个眼神我都还寒毛直立。你就不能找个别的理由拒绝么?托你的福,我都不敢去日本了。”
“我那不是着急吗。”白泽用手在浑圆的肚腹上打着圈,原本躁动的胎儿慢慢安静下来,“更何况当时你还没跟我说三生石的事情,以那恶鬼的个性,我不拒绝彻底一定会被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