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出生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即使理智告诉他不该去,他还是按捺不住飞去了日本。
就看一眼,见识到了是个怎样的人物就回去,白泽在高远的云端暗暗发誓。
他透过云层小心的往下看,却见丁也呆呆的抬头望天。
明明这个高度不可能被看到,可他却有一种两人目光相交了的错觉。
只一眼,只是被一个小孩子用澄澈虔诚炽热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就明白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电光火石间,心里的影子跟眼前的人重合,仿佛几千年的思念都有了实质的寄托,白泽眼眶发红,逃也似的离开了。
如果注定不能相守,为何要相遇呢?
那之后他愈发的嗜酒,湎于女色,希望可以忘掉那个人。
然而心不会随意愿而动。
他还是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丁的举动,见证着这个孩子慢慢成长为日后的鬼灯。
没想刻意见面,缘却不会断。
只是碰巧去了趟日本,碰巧遇上了两个小鬼,碰巧帮了个小忙,结果就还是遇见了。
逃回中国后以为就能避开,只是那天碰巧推掉了麒麟的邀约,碰巧喝醉了随便找个地方休息,碰巧卧在了路旁的那一株桃枝上,结果就还是相遇了。
每次无意中的见面更如重锤一般撞击着白泽的心。
若避不开,只是守望,可以吗?
跟自己的心情和解后他坦然了许多,多年不问世事甚至因为过于关注日本的动向被赋予了和汉亲善大使的职务。
顺便也把家搬去了中日边境。
不知该如何与梦境中已然爱了几千年的人相处,只好装的陌生和满不在乎,习惯后,也能接受宿敌这样的身份,一切,只为了留住那个鬼。
作为祥瑞化身的神兽第一次体会到人间之苦,于他而言,爱不得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