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C
第四章
这种状态大概没有办法再找女人快活了,獬豸无奈的叹了口气,叫了些酒,准备好当个合格的倾听者。
借着酒精和对獬豸的信任,伴随着哭泣和呓语,白泽吐出了许久以来压在心底的情绪,终于在破晓前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究竟喜欢那个人什么呢?獬豸还是没有搞明白事情的起因。
“喜欢……不需要什么理由啊……”喃喃着仿佛是回答了他的疑惑,趴在桌上的神兽,脑袋换了个方向,露出脸上被铜钱硌出的印子。
獬豸捡起扔在地上的头巾,敲了敲白泽的头,“醒醒,天亮了,该回去了,要睡回家睡去。”
“不要……”那人声音软软的,带着拖长的尾音,好像撒娇一样又把头往臂弯里埋了埋。
“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獬豸留下酒钱,抱起白泽,循着记忆往桃源乡走去。
离开“花割烹狐御前”的时候,他留意到对面酒馆侧门一闪而过的黑袍衣角。
鬼灯并没有回去。
在那两只神兽进了妲己的店以后,他就在对面的酒馆找了个清净的位置,点了些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明明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
往日白泽来花街的时候他也不是次次都跟着,只是今天格外的介意。那个名为獬豸的瑞兽。
他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二人没有叫女人只要了酒,强迫自己忽视掉透过临街的窗子,屋内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传来的白泽的抽泣声,强迫自己不捏碎手里的杯子砸烂面前的桌子,强迫自己压下想要直接闯进去把人带走的冲动……
曙光乍破的时候鬼灯第一次发现喝酒原来也会上头,他丢下酒钱准备离开,却正好看见那个黑袍男子抱着人事不省的神兽从对面店里出来。
明明已经没有心脏了。
明明这具身体不应该再产生人类的生理反应了。
鬼灯拐过街角,用手攥住左胸口衣服的布料,胸腔里是一阵阵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