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仅仅只是替了那当众行刑砍头的身躯,和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在乎,可他若私下遁走,留了性命,和珅又怎会不知。
他走了,却是累及家人。
他已是不孝,不能为柳家光耀门楣,又怎能再害柳家遭了和珅的报复。
一瓶鹤顶红,夺了那坦然一笑的状元郎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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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只是不想输。”
所以宁可以命去报复那人,也倔强地不肯低一低头。
“为什么?”
那个目光清澈的青年看着他,一脸懵懂地问他。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换成你,你忍得下这口气?”
“换成我?……那我肯定直接认输,反正对方是神荼,无所谓啊。”
那青年眨巴眨巴眼,不假思索,说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