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是过命的交情,他也不好意思空手而去。
想着,安岩打开衣柜翻找了一番,换了身衣服,拎着钱包和手机,出门采购去了。
八点一过,胖子就听到了门铃响,起身招呼一声,擦了擦满手的油腻,高兴地打开了门。
“呦!你这小子,一阵子没见着,跟着神荼跑人都养……”胖子的调侃说到一半,看着安岩难掩的一脸疲惫憔悴,一句话卡了壳,赶紧改口:“是……精瘦了!”
安岩笑了一下,进了门,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解释:“坐了几天飞机,都是熬的。”
胖子呵呵一笑,和老张对视了一眼。
老张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安岩啊,这阵子辛苦了吧。”
安岩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回答辛苦还是不辛苦,只道:“我这也算是九死一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吧。”
老张和胖子都不吭声了。
桌上的火锅底料烧开了,正咕嘟咕嘟的冒泡,满室很快飘满了诱人的食物香味。
安岩肚子一叫,哈哈一笑:“都什么表情啊,过年呢。快吃,快吃,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一伸筷子,眼疾手快的夹走了锅里的一大块肉。
胖子“哎呦”一声怪叫,骂道:“你这臭小子,那是胖爷我的肉!”话音未落,另一块也被老张夹走了,顿时气得胖子直接给两人倒了整杯啤酒,“给胖爷我干了,不然谁都别想继续吃!”
安岩也不客气,伸手拿过杯子,一咕噜就干完了整杯,反倒看的胖子目瞪口呆。
“我勒个去,几天不见,你这小子喝酒都变豪迈了啊。”
安岩抹把嘴,露齿一笑,“怎么,来拼拼?”
胖子立刻上道,“来就来,who怕who!”
两人登时开始拼酒,没多少时间就各自下了半捆,看的老张连连摇头,趁着两人喝的起劲间,夹光了锅里仅剩的肉。
气氛热烈起来,酒过半巡,胖子已经和安岩在桌上唱起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火锅里的菜所剩无几,小小的公寓房里满地酒瓶,残羹剩饭的味道分外迷醉。
老张放了一肚子水回来就看到安岩正举着酒瓶作对月当歌状,操着一口大舌头,唱着跑了调的国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