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言眯着细长的眼睛,似乎要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许久才冷声道:“别真把自己当个东西,霍危行身边的人,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怕死的——”
屋里气氛紧张,孙丽站在楼梯上扶着腰瞪着易轻言,易轻言站在厅里像只被侵犯了领土的小狮子,谁也不怕谁。霍危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心里兀自一跳。
孙丽见到霍危行回来,赶紧换了一副柔情的嘴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给他拿外套,路过易轻言面前还得意地看他一眼,又对佣人吩咐道:“去给先生泡杯茶。”接着双手扶着霍危行的手臂,笑得娇羞无比:“老公你回来啦,今晚想吃什么,我让梁婶给你做。”
霍危行不理女人的做作,他心里只想着怎么安抚下那只看似无所谓其实内心说不定已经气炸了的小家伙。易轻言脸上没有一丝怒意,甚至还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霍危行养他十来年,易轻言动动手指头他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抽出自己的手,对一旁专门请来给孙丽以后坐月子伺候的保姆说:“把她带上楼休息。”
孙丽自然不依,她一走不知道易轻言会对自己男人做什么,她不看着怎么行!于是她撒娇道:“老公,人家刚才才睡醒,你刚回来,让人家陪陪你说话不行么?”
霍危行从来就不是善主,若不是看着孙丽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早就把人推到一边去。他最近是越来越厌烦这个女人,老是将自己当回事,做些让人心烦的事。或许是因为易轻言在场,他的烦躁全表现在脸上,对着保姆就一声低吼:“没听到我说什么是么?”
保姆被他的语气吓得唯唯诺诺的,赶紧扶着同样被吓到的孙丽就上楼,生怕自己被男主人用眼刀子杀掉。
等大厅里都没人,易轻言才放声笑了出来:“我说怎么你能忍着大半年不见我,原来早就在家里藏了一个,还瞒得那么紧,哥哥还真是为难你了。”
霍危行叹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怎么都逃不掉,只好解释道:“言言,哥哥今年已经三十几快四十岁,霍家这辈只有我一个男丁,传宗接代是不可避免的。”
易轻言笑着打断他的解释:“所以你就背着我娶了个女人回来?哥哥,你真让我失望,你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的——”
霍危行上前几步抱住他,急道:“言言,哥哥并没有忘记说过的话,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次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就不能信我?”
“信你?”易轻言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接着阴狠狠地说道:“你知道我的性子还做出这种事,如今你居然还要我信你?你说过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现在却为了大局娶了别人,你要我怎么信你?!”
霍危行见他就要崩溃,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