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突兀地感叹一句:“哎呀,想我对象了,我的宝宝啊~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呢?”
汪烙棘一愣,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只也当没有听见对方那“随口”讲出的话语。
焦蕉的嘴巴里不断地碎碎念着,像是一个僧人在念佛,听着像是无心而出的自言自语,其实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刚才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对汪先生的想法吓了他一跳,不仅有一种怪异感,还有一种背德感。
于是男孩幼稚地催眠自己:口里时常念着,心里自然也就会念着。
只念着她,不念着别人。只念着女人,不念着……男人。
这样,就不会对女友产生一种的背叛感。
汪烙棘把薄薄的白衬衣穿在身上,裁剪适合的衣服将男人身体上的肌肉纹理勾勒得刚刚好,就是衣料有点过于劣质,那领口边扎得他脖子发痒。
男人忍不住又加深了眉头,敲敲门板对焦蕉说,“裤子。”
养尊处优的影帝先生对于这种臭气熏天的恶劣环境很是嫌弃,加快动作想要赶紧换完,导致换裤子的时候差点一脚踩进屎坑子里,气得他用六国语言骂着脏话把最后的西装外套也给穿上。
于是焦蕉又获得了一个支撑“我女朋友比汪烙棘要好得多”的论据,他在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位汪先生还挺能说脏话,那些骂人的花样儿我以前都没听过,真叫一个脏啊。
看吧,我家“宝宝”就从不骂脏话,软软糯糯口吐芬芳。
是的,女人就是要比男人要可爱!
“好了,我换好了。”
那个“没有胸没有长发”、“满嘴脏话”、“不如女人可爱”的男人换好一身整齐的西装,皱着眉从厕所隔间里走出。
衣服竟意外地适合,并且很好地诠释了何谓“人穿衣,而不是衣穿人”。
汪烙棘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宽松的衣服也能被他完美的身材而驾驭。
衣服的款式再老又如何,套在好看的人身上就变成了“故意做旧”,不那么整齐的针线也变得像是为了时尚蓄意而为。
“还行?”他试探着问了句。
这个问着“还行”的男人,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精致的复古韵味,头发没有被特别打理过,所以相互有些凌乱地交错着,却因为身上的搭配而显得别具一格。
像是从上世纪的杂志封面中缓缓走出的男模,就是手指尖还缺一根白烟缭绕的雪茄。
焦蕉当场看愣了。
似乎……没有胸没有长发的人也可以很有魅力,满嘴脏话也可以被轻易原谅,浑身上下哪里都比女人要可爱……
“我去,二舅他奶奶个狗腿子,”这回轮到村娃子爆脏话了。
汪烙棘:“??”
“真有这么差吗?”他颇有怨念地喃喃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着的廉价西装:“好像是挺丑的……”
“不丑不丑,”焦蕉定了定神,咬着下唇为他理了理衣襟,“汪先生,你穿上这套衣服很帅,是真的好看。”
何止是好看,男人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把这一套造价不超三百块的村口裁缝成品生生穿出了一种无与伦比的高定感。
“真的好看?”汪烙棘被夸得有点心花怒放。
焦蕉眉飞色舞地使劲夸:“超级无敌宇宙爆炸式好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式好看,螺旋升天托马斯全旋式好看!”
“就,还行吧,”汪烙棘语气淡淡,显得对于这些夸赞毫不在乎。
然后,男人默默地将下巴仰高45度,微微侧着脸,露出自己完美而流畅的下颚线。肩膀朝后张开、腰腹臀部全都收紧,将身体肌肉绷成最显眼的状态。
为了显气质,他双手插兜,露出一副随意闲适的潇洒之态。
实际上这条裤子并没有兜……
汪烙棘的脸上就欠欠地写着一句话:朕就是出自上帝之手的艺术品。
焦蕉咽了咽口水,又强迫自己开始了对“小女友”的新一轮脑补:女人比男人好,女人比男人好,女人比男人好......
作者有话说:
焦哥:我骗我自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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