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压倒性的气势环绕了我整整五天,起初我本能地想对抗,想战斗。渐渐地,就习惯了他圈出来的小世界,被压制的反感酝酿成了某种压抑而隐秘的快感。
我还是想要一个人。闻着他的香甜,我一度渴望,他就是这个人。
是的,十五岁,我刚刚分化,这个念头就无耻地冒了出来。
而我,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接受了它。
我甚至没有一丝惊讶,更没有自诘。有的只是贪婪和渴望。我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狼犬,尽管灵魂深处桀骜尚存,但大体已经臣服并沉迷于他的信息素。
所以事实是,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在想,我要他的信息素属于我。
现在,这份信息素真的属于我了。它围剿我,侵占我,让我的身体放荡不堪。宴宗羡沾着润滑液的手指才埋进我的身体里抽插了十多下,我就像个omega一样湿软。
他的气势压制着我,我承受着这种操控,又难受又着迷。
“想我吗?”他揉按我的肉壁,眼神危险地注视我。
我知道他将要抽离,有些舍不得。下意识缩紧,恬不知耻纠缠他的手指,穴口咬着他。我想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吞了一下嗓子,里面全是因饥渴而分泌的津液。
“想不想?”他再次明知故问。
我有些神志不清,望着他的眼神或许痴迷,或许无辜。
“雀儿。”他凑过来,叼了一下我的下巴,又用舌尖撩拨我的耳垂,“告诉小叔,你到底想不想我?”
我努力咽下喉中唾液,暗哑地回答“想”。
他便立即欺身上来吻我,舌头很凶地闯进来。我口中的唾液还没咽干净,又被他搅弄出一池。我们纠缠得很放肆,水声啧啧,色情淫荡。然而我没有心情管这个,因为他的手在我后面疯狂地进出。
可是他的手指既不够长,也不够烫,更不够硬,而且指尖的缝隙令人空虚得恼火。我呜呜地反抗,想踹他。他便用另一只手揽着我的后颈,把我压到窗台上。
我们的嘴唇短暂地分开,我喘得不行,后面还在被他用手操着,喘气立刻变成呻吟。但我不想这么快就要死要活,赶紧咬住嘴唇阻止破碎的声音,用眼神求他进来。
他笑了,用鼻尖碰了碰我的鼻尖,低声说:“宝宝,等会儿湖边会有人放烟花。烟花爆开的时候,你叫床给我听,好不好?”
我松开牙齿,用一声羞耻的惊喘回答了他。
他抬起我一条腿,往我的肩头折过来。然后托着我的腿,把自己送了进来。
终于没有缝隙,而且滚烫,硕大,硬,没入很深的地方,填满我求而不得的空虚。然后撞击我。他的撞击和他的信息素一样凶猛霸道,一旦开始就没有道理讲。如果有,那就是一条准则:把我往死里操。
可是我喜欢。
过去半年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熟稔地接纳他,颤抖着承欢。我能感受到自己后面有多湿,多腻,多淫靡。我的神经在他的信息素压制下隐隐作痛又欲罢不能。
第三次……又或者是第四次,我们做爱的时候,他说,搞我不需要用任何工具和手段,就像在玩SM。我就在他的掌控里,他感受得到我每一丝害怕、痛苦、反抗,也与我共享每一缕欲仙欲死的快活。因为这样,他就更喜欢往极限干我。
他要我哭,要我求饶,还要我恋恋不舍含苞不放。
我抗拒过……不,应该说是每一次都抗拒。身为alpha的本能让我们疯狂地对抗,可是交媾的快乐又使我们彼此融合。他这样在我身体里冲撞,我从肌肉到骨头都是麻的,偏偏那该死的浪荡甬道总是缠着他,迫切地挽留他。
他每插我一下,我的神经就传来要命的快感。他用手碰一下我高翘的阴茎,我都浑身发颤,靠着窗台的背和腰立即失力,几乎要滑下去。他捞住我,掰开我的腿,拿了个枕头垫在我的颈脖和脑后,摊手双手掐着我的腰,更深更重地捅进来。
“宝宝,放烟花了。”他喘着气说。
接着,我听到了烟花爆开的声音。他凝视着我,嘴唇动了动。我在身后窗台外的烟花微光中,看清了他的嘴型。他说,“我爱你”。那一瞬间,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有些感观变得很迟钝,甚至消失。有些体会又被放大到我难以承受的程度。
比如这场性爱带来的、彻底疯狂的快感。
我不知道要怎样处理这种感觉,只能哭泣和喊叫。我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喜欢我这样。于是他持续不断地奋力鞭挞我,我不知道自己叫得有多大声,因为我真的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嗓子和喉咙的扩张收缩让我对自己的放浪略有体会。
高潮来临的时候,我几乎失去意识。
回过神之后,我被放平躺在这个阁楼的小床榻上,他还在我的身体里。看到我睁开眼睛,他低下头来亲吻我的眼角,喃喃地喊我的小名。那语调眷恋而煽情,我一下子就想起刚才烟花连续爆开的时候,他那个口型。
我想确认,却不敢开口问。
他又在我身上动了十几下,然后退出去,射在了外面。
这次做得实在很累,情绪和身体都是。我们并排躺在一起,谁也没想来第二次,也没有人说话。稍微平息一些之后,他把自己的羽绒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搂着我继续躺。
我们的默契在此时代替了一切交谈。何况交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相依相偎才是最好的表达——至少此刻,我们统一战线,彼此承认。
第6章
宴宗羡仿佛誓要让我摒弃自己说过的话。整个春节假期,他都黏在我身边,出门也会拎上我。夜里睡到一半,准会被他不请自来的动静闹醒。有时候我们互相弄一下,有时候就只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