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移开视线不再看楚清,转为观察安宴,然后他就看见了安宴眼里的痴迷与情深。
他瞬间明了,感情人家这是两情相悦啊,他还瞎操什么心。
但是既然楚清要和这人在一起,还是要探探这人的底细的。
他在心中暗自做了决定。
而楚清却没他那么好的眼力,实在是他一面对安宴就会下意识的羞涩,不怎么敢直接面对安宴的视线。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暧昧而黏腻,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似得,看不见周围其他人。
秦淮只看着这俩人都觉的齁,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如果他身在现代,他就会知道这就是狗粮的味道了,恋爱的酸臭味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抵挡得住的。
他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咳嗽两声,打断了他们旁若无人的气氛:“咳咳,大哥不给小弟介绍一下这位吗?”
楚清这才如梦初醒,红着脸对安宴道:“这位我结义兄弟秦淮。”
又转过头瞪了秦淮一眼才跟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安宴。”
那两个名字从他口里说出来都带着缱绻,秦淮牙都快酸倒了,对着安宴一拱手:“久闻安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安宴一晒,还久闻大名,你在哪里听到的大名,皇宫吗?
他笔下的这个男主大概是所有的男主里最会说话的了。
他也一拱手,干脆利落道:“秦兄有礼了。”
秦淮一直在观察安宴,但是接触时间太短,看不出什么,所以他对安宴说道:“既然安兄是我大哥的朋友,那也是我秦淮的朋友,今日相识也是缘分,正巧大哥送了小弟一坛杜康,今日我们定要喝个痛快,如何?”
安宴再次腹诽:自来熟得有些过分了吧,第一次见面就约酒?
安宴依然惜字如金:“如此甚好。”
楚清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就约了一顿酒,心中暗怪秦淮,叫他来帮忙想办法,他却还惦记着他的酒。
但他还是叫过下人让他们准备酒菜,他心中还对秦淮抱有希望,毕竟他鬼点子多,说不定真能帮上他也不一定。
……
“安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这杜康可不是一般的酒,这可是望海神医按照古方酿制了十八年的好酒,我求了大哥好久他都不愿意分我尝尝,我今日也是托了你的福了。”
酒桌上的秦淮一沾了酒就开始喋喋不休,别以为这是他喝醉了憋不住话,作为亲手塑造这个人物的安宴却知道这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这一招在原文中可是坑了不少人。
但他这招对安宴可不管用,他顺着秦淮的话道:“味道确实不凡。”
楚清浅酌一口,余光看着安宴,耳朵微红,杯里的酒是何滋味一点都没有尝出来,满心满眼都是安宴。
安宴坐的稳稳的,对楚清的视线享受不已,也不拆穿,只暗自得意不已。
被心上人这样看着的感觉真是美好啊。
正荡漾间秦淮说话了:“安兄,小弟有一事不解,还请安兄不吝赐教。”
安宴觉得这个男主话真是太多了,你安安静静的喝酒不行吗,每次都要打断他和楚清之间的气氛。
“秦兄请说。”
“安兄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是有仇家追杀吗?小弟虽不才,家中也有一些小小的权利,安兄不妨说出来,小弟说不定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他这话就是在打探安宴的底细了,他始终不太放心安宴,觉得安宴突然一身是伤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对比一下安宴出现的时间,又刚好是燕王谋反之际,他担心安宴是叛党。
若真是如此,到时怕是会连累楚清。
安宴也有心借秦淮之口说出他的底细,之前他几次想跟楚清说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楚清从来不问,他也就没有机会提起,现在秦淮问了,他也就有了台阶。
他根本不担心秦淮会说出去,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写出来的男主,为人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他假装沉吟了许久,缓缓开口道:“既然秦兄是楚兄的朋友,那我也信得过你,楚兄之前不问,想必也是好奇的吧,也罢,今日我便告知与你们。”
安逸安卓大惊:“主子!!不能说啊!”
安宴一挥手:“无妨,他们都是可信之人,你们去外面守着吧,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安逸安卓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去了院外守着。
楚清和秦淮看这阵仗,也知道安宴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不是小事,脸色也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