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看季坤脸色沉的吓人，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也没多话，趁着姜婆子还没回来赶紧把裹着老鼠尸体的垃圾袋丢了，还提了一桶水来冲刷地板，末了姜然又总觉得洗不干净，生怕死老鼠身上的细菌还在，蹭蹭蹭跑到洗衣房拿消毒水出来消毒。
姜婆子回来闻见消毒水的味道皱眉“是不是阿坤又打翻消毒水了？味道都跑到院子来了。”
好吧，这个锅季坤背着最合适。
晚上，季坤挂了电话扭头和姜然说“查不到。”
“怎么会？”
季坤沉声道“现在电子面单普遍，纸质面单已经淘汰了，很少会有人用纸质面单寄件。我联系XXX公司查了，按照快递编码是两年前的，找到分配站点也没用，一张两块谁都可以买。”
“我找了一个认识的医生，他说老鼠是被虐杀的。眼珠子被戳瞎的，四肢扭曲明显是断了，还有身上是被刀子一刀一刀....”
“别说了。”将人啊听不下去了，脸色也难看的紧。
寄这快递的人明显是个变态。
正常人对老鼠多数没什么好感，但是能做出这样变态的事简直是心理畸形。
季坤见姜然的脸色，心一揪，走过去缓缓握住他的手“明天我去买监控。”
姜然点点头“我明天让阿公阿婆去大公家住。”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能让阿公阿婆收到伤害。
只希望这种事一次就够，以后不会再有。
天不遂人愿。
隔天一早姜然季坤和姜老头准备出海的时候。
门外又躺着一份快递。
姜老头顿时一激灵，慌忙回头看姜婆子，看着姜婆子端着喷去后院喂鸡，姜老头松了口气，扭头小声说道“怎么又来，快丢了！”
“不能丢。”季坤说，他把水桶放在地上捡起快递盒子，走到一边准备拆快递，见姜然要走过来开口“你跟阿公走远点，别吓到了。”
“我也看看。”
“你以为中彩票开大奖再来一瓶？”季坤又走远了两步，拆开快递。
可能是已经做了心里准备，在看到里面的死鸟的时候，季坤依然面不改色的掏出手机拍照。
完了把它丢在垃圾桶旁边用打火机烧了。
纸皮能卖钱，若是有老头子老太太看见这个纸盒想要捡回去再被吓一跳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回来我就去买监控。”
“嗯。”姜然点头应和，心想，阿公阿婆离开的事情也必须趁早了。
这次出海谁都没有太大的兴致，船靠岸后，季坤一落地就开车去了县里，买了大大小小四个监控，找了条凳子站门口装监控，路过的村里人见了说“怎么好好的装监控上了？遭贼了？”
“防范未然。”姜然扯着嘴角说。
除了姜然，谁也笑不出来。
姜老头一回来就和姜婆子说了，姜婆子虽然没见到实物，听完脸色也有些难看，两老人一辈子也没听过这样的事儿，姜然说要载他们去姜大公家暂住，姜婆子说什么也不肯，这事儿落在他们头上也就罢了，老了老了一辈子就差躺个棺材的事儿有什么好怕的，可这事儿是冲着他们孙子来的，叫他们搬走怎么会肯？
姜老头倒是想走，在他看来这事儿交给两小的处理就行，全家就姜婆子一个女人，年纪大了不经吓，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姜婆子却不肯，一早上板着脸不说话，生怕一张嘴就是‘我不听，我不听……’
姜然好说歹说姜婆子不耐烦了，干脆躲屋里去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出来。
姜然不敢说话，生怕再提起来，姜婆子干脆连饭都不吃了。
季坤却说“阿婆，不是让你躲起来，是你们在我没办法施展拳脚，能做出这种事儿的多半都是变态，他们要抓你们做了人质，你叫阿然怎么办？不得任人宰割？”
好吧，这话说到姜婆子心里去了。
她不想孙子出事，更不想孙子因为他们出事。
姜婆子松动了。
季坤继续趁热打铁“发生什么事我们会一五一十的和你们汇报，一定不会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