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牙自认做事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被高再无那个王八蛋抓到把柄,刚子牙有几笔背着贺元洲的私自交易,隐瞒着贺元洲说是丢失被黑吃黑,实际上是他派人拿下,再转手给别人,那人答应帮他巩固住双并会的位置。刚子牙觉得贺元洲老了,远不如年轻时候的魄力,做起事来瞻前顾后,为此得罪过不少人,刚子牙心里蠢蠢欲动,又被人灌迷汤一样的歌功颂德,更觉得贺元洲的位子是靠着他才有今天,心里早就不满,要不然也不会和和为堂的何耀为勾搭在一块。
阿绿蹭在刚子牙身边,小手在他胸口摸来摸去试图撩拨起男人的兴致,“钢爷,你还没奖赏人家。”身子软着往刚子牙怀抱里面腻歪。刚子牙心情好,肥手在阿绿脸上摸一把,“有你什么事?”
“要不是我发现那丫头,哎呀,还是钢爷厉害,连高再无都除掉了,人家就是想讨点甜头。”阿绿捏着嗓子学着小姑娘娇嗔着撒娇,勾着画得细致的眉眼抛媚眼勾引男人,刚子牙却十分吃这一套,“赏,赏,大家都赏。”
阿绿得了奖赏心满意足地扭着水蛇腰走了,刚子牙点燃上指肚粗的雪茄,“阿良,你说我该怎么赏你?”
“田建木的命。”阿良低头,恨声说。
刚子牙奇怪道,“阿田到底怎么惹你了?问你又不说,倒也奇怪,这都几天了不见他。”阿良心想,高再无都死了,田建木哪还敢回来,但话还是卑躬屈膝地说,“田建木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杀他,望钢爷到时候能看在我为您忠诚效劳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让我了了这心愿。”
“这行,算是给你的打赏。”刚子牙一锤定音。阿良眼中闪过狠色,田建木要死,贺光泽一样要死,至于刚子牙更该死,是他折磨阿碧这些年,在做成这些之前,他要忍。
有手下悄悄上前来汇报,刚子牙挥手让阿良退下去,走到屏风后时回头看一眼,看到之后心里大呼惊讶,那人五十多岁,步履稳健身姿挺拔,看来是经常做运动的,阿良认得他,那是周承弼。
来人的确是周承弼,这处是刚子牙的隐蔽处,之前他来过几次,还算安全,这次是耐不住心里的怒意直接上门来兴师问罪。刚子牙看周承弼怒气冲冲的,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事情,仍旧笑呵呵地给周承弼让座,“什么风把周局给吹来了?我得出去乘乘这风。”
周承弼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直白地开口,“是你派人去凿穿船?”说着把手边的水杯狠狠掷出去,“刚子牙,你越来越猖狂不把我放在眼中,既然你不遵守约定,我们以后没有见面的必要。”
刚子牙看周承弼真生气了,打哈哈地拉住震怒要甩袖走人的周承弼,“我怎么能做那猪狗不如的事,我可是记着你的好呢,更何况令千金在船上,就是借给我胆我都不敢掳你老兄的胡须不是。”又作势吩咐属下,“去查到底怎么回事,把罪魁祸首给老子逮住,这样的黑锅老子也不背。”
刚子牙的自编自演,周承弼怎么能看不懂,没有确切证据,他不能把刚子牙怎么样,真的撕破脸皮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只能往好处安慰自己,平静不是没事吗?
“你该收敛些,贺元洲对你这段时间的行为应该早有察觉,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刚子牙满不在乎地给他新茶杯内添水,“除了等还能怎么样,我比他年轻,我就不信拼不过他。”说着恨恨抽口烟,再把烦闷用力吐出。
“你是比他年轻,可他有儿子你没有,等小的长大,你这老老虎被当下酒菜都嫌塞牙。”周承弼低头用茶杯盖拨着水杯内飘起的绿茶叶。
刚子牙听得一愣,“那怎么办?我就是现在整个儿子也不如贺光泽大,难道老子就一辈子被他压着,活该为他打江山劳心费力!”说到最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一定要老和老,小和小。”周承弼话说一半,适可而止。刚子牙却听得恍然大悟,“我动小的再动老的!这倒是个好办法,不瞒你说,这几年心劲不如以前,对他还留着一股情。”
周承弼淡笑不说话,情,谁都有,他对卓尚京也有情,师徒情,看重的情谊,忘年之交。只是大家都是大俗人,为了利益,情就淡了。
“以后我们尽量少见面,高再无已经死,你不用担心把柄落出去,我们的事情告一段落。”周承弼为今天的见面做最后的总结,刚子牙沉浸在胜利果实中,没怎么留意周承弼的话,只是敷衍地点头,心想,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等我出事你能不急?
和一个惜命的人拴在同一条绳上,很明显的一个优势就是,他比你惜命和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而你没有,惜命的人自然更想保命,想保命就会护着你。
刚子牙对周承弼的心思又岂是一无所知的,早先他就猜测高再无是卧底,只是询问周承弼,周承弼坚决否认。周承弼现在位置稳固,最近更是在正面形象树立,听风声最近会往上升。刚子牙知道周承弼想单方面终止盟约,想把他刚子牙当垫脚石,也要问他是否愿意,这不是,刚子牙拿周平静给他敲警钟,周承弼就老实了。
人啊,还是有把柄才可爱,才算是个人。
贺元洲听到刚子牙前来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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