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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2 / 2)

张天乐在那头认命地自己揭晓答案:“是奖金啊奖金。撇开那些正经的国际大赛不谈,但凡是个比赛,只要有举办方,无论多少都会设置奖金的,前三名不用说,碰上富的,四五名都能捞点,你以为真有那么多单纯高尚的体育精神啊?没有,说白了都是为了钱,那些小比赛,都不用专业训练,有点水平的就敢直接上,因为这种比赛专业运动员看不上,去参赛的人又是什么样的都有,水平参次不齐,走运拿个过得去的名次,奖金少则几百,多则几万,你想想,一场比赛才多少时间,是不是听起来比上班挣钱容易多了?这世界上真没那么多运动员,投机取巧的人才是真的多。我说的这些不是特指田径比赛啊,什么比赛它都适用,你想想我们小时候不是老有什么数学竞赛吗,包括现在的唱歌跳舞吃东西一切奇奇怪怪的比赛,没奖金的多,有奖金的更多,就算二十块也是钱,因为不设置奖金就没人会关注这些比赛,就拿田径跑步项目来说,现在比赛多,机会多,所以现在运动员门槛也低,有好也有不好吧。”

听张天乐这么说下来,我从困惑逐渐转变为恍然大悟,最后感叹地再次确认:“所以你的钱,都是你的奖金?”

“嗯。”

“有多少啊?”

“有一点吧。”

“一点是多少?”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爱呢,人不愿意说什么你就偏要问什么,我已经这么含含糊糊带过了你听不出来啊?还问,还问,有意思吗。”

“那就是很多呗?”

“多个屁,没多少。”

我冷静了没两秒,又自顾自地分析起来:“不对,我觉得不对,你有事没事来来回回飞香港,我俩谁都不认识谁的时候就敢往我游戏里充钱,上次集班费又数你最阔绰,我看这不像没多少。”

“数你聪明,就你最聪明。”

我觉得这块领域新奇无比,想问的问题一大堆,“那你最多一次拿过多少?”

“这谁记得住啊。”

“最少的记不住,最多的总不能记不住吧。”

我耐着性子跟他磨,最后逼得他支支吾吾地交代了个底掉:“最多一次差不多就那台外星人吧。”

“卧槽?”

“哎呀我就不愿意说这个事,你非让我说,搞得我前面像假装在那推推拖拖,全为后面这下炫耀做铺垫了。”

我沉浸在全新的认知中半天缓不过劲来,张天乐最近老是一次次刷新我的世界观,他总是比我想象得,还要再有钱一点。

我这是傍上了个什么人啊……

张天乐撇撇嘴,干巴巴地说:“血汗钱,好好对它吧。”

“对它好有什么用,对你好才有用吧。”我最终还是端不住了,伸手一扶额,五官都要皱在了一起,“唉——你简直是要搞死我。”

作者有话要说:26章怎么回事。。

☆、第三十章By张天乐

我最近学会了个新词,叫“骚浪蹄子”,用来形容吴浩宇正合适。

佐证有很多。有一回我去他家,钥匙刚插进锁孔,他就从里面给我开了门,大白天的,光了个膀子。当时我一下子就有点生气,一进门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我说你怎么又不穿衣服,你别跟我说什么现在天热了天热了,出去怎么不见你不穿衣服,你在家好歹也穿个背心,不穿衣服算怎么回事。

又比如前段时间他们二模,我把我妈给我的玉观音给吴浩宇了,保不保证考得好不好说,但既然能保平安,肯定就也能保他顺顺利利考完试。结果又是因为现在天热了,早上起来他经常也是光着上身就去洗脸刷牙,把坠子绕到脖子后头,弯下腰的时候坠子就在他肩胛骨之间静静躺着。

再往就近的说,女同学给他擦口红这事,也够让我耿耿于怀的。

昨天的最新发现是,吴浩宇在他家楼下认识了一只别人家的猫。为什么说是别人家的猫呢,虽然那猫就是普通的常见的灰黑色虎纹猫,脖子上也没戴项圈,但它比起野猫来说实在是有些胖了,也实在是干净多了。晚上下了晚自习我跟吴浩宇一块回他家,那猫就在路边靠着墙角卧着,吴浩宇走近了蹲下来,顺利摸到了它,看起来像老熟人了,我觉得有点稀奇,便也走了过去,可还没靠得近,那猫就警觉地翻身伏地,待我再走近一些时,它便窜到墙角后一拐,彻底不见了。于是我更是稀奇,吴浩宇让我站远一点,自己则往前走了两步,用逗小动物的声音唤了几句,没一会那猫就又出来了,吴浩宇当时正站着,它就在他腿上来来回回地蹭,末了还用脑袋磨蹭他的鞋尖,吴浩宇弯腰又摸了一把猫的脖子,才喊上我继续往家走,猫见了我就又跑了,我冲它窜走的方向撇了一嘴,回头就见吴浩宇笑嘻嘻地看我,莫名其妙说了句:“公的”。

这上面几个事有什么联系吗?没什么联系,有什么共通点吗?没什么共通点。说我不高兴,我也到不了生气的份上,但说我高兴,我也确实不怎么高兴,我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临界点上,碍于眼下我和吴浩宇的关系,一切我都没敢往多了想。

吴浩宇果然是对谁都很好,他连对猫都很好。做事也不知道避个嫌,对别人是,对猫是,对我也是。

后来我还真没亲过吴浩宇,这个后来指的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后到现在的全部时间。印象中我做过两次尝试,第一次他靠在沙发沿上睡觉,我凑近了,鼓起勇气也只敢在他嘴角轻浅地印了印,仔细回想一下似乎都没接触到皮肤,光是碰到周围汗毛我就停下了,我以为起码在他无意识的时候我能勇敢点,结果反倒比从前更怂。第二次他醒着,我们在午间的教室里,他反坐在椅子上撑着脸跟我讨论数学题,皱着眉照着答案一步步往回推,想不通了就硬往下想,神乎其神地给我解释,我还觉得有点道理,可他那样子实在欠揍,于是我把他的头捧起来,两个拇指按在他嘴上不让他再说话,然后我凑上去亲了我自己俩拇指一口,周围有人,看见了的叫喊着起哄,我一乐,吴浩宇也跟着嘻嘻哈哈地笑,倒是谁也没有尴尬。

但我真的是想亲他的,嘴对嘴的那种。

其实也有尴尬的时候,比如,我们再也没去过实验楼了。

我怎么想怎么怂,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时候。吴浩宇不是时候脱衣服,观音也不是时候长翅膀,天还没那么热呢,他红着嘴唇红着脸当然更不是时候,认识别人家的猫也不是时候,认错和嬉笑都轻浮得不是时候。我那么努力克制的时候,他干什么都这么不是时候。

气死我了,怎么到不了生气的份上,当然到了!

下午放学,我趁他去器材室帮我还起跑器的时候,自己先溜了。我跑到实验楼顶层待着看风景,自己一个人来,比跟吴浩宇两个人来难度小多了。

那傻子跟我果然也没什么心灵感应,我猫在走廊护栏后头,看他回到跑道上四周围瞎看瞎转悠,最后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给我打电话。

“你又上哪去啦?”吴浩宇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抱怨我耽误他吃饭的意思,只是颇为无奈。

我没吱声,对方做作地叹了口气,问:“你又咋了?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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