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俺看来大小姐也是十足的笨蛋呢。一走了之不是很好。这样一来,恐怕再抽身就是难上加难。以你的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
少女没有回答;碧色的眼眸之中并没有一丝动摇。
“如果,”轻叹了一声,青年加重了语气,“这就是你的选择,俺也不会再说什么。看来……有些事不必再对大小姐保密了呢。”
“您是指什么?”
她疑惑地望向他。后者暧昧地微笑着,但很快,惯常的轻松便从他的脸上消却:
“就是基尔伯特的过去。”
胸口竟然疼痛了一下。
“关于贝什米特公爵一家的惨死,大小姐应该多少听说过一些吧?”
“一点点而已。”她用力抓紧自己的手指,强行压下刚刚闪过的、一厢情愿往坏处想的预感。
“你大概认为,背负谋杀亲族的罪名,基尔伯特一定对教廷隐瞒了真相吧?不管你愿意相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无法否认。
“事实上,”青年一字一句地说,“他的确不清楚事情的全部。说是记忆丧失也好什么也好,随你高兴,总之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伊丽莎白没能回味过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当然,他极有可能被恶魔附身,造成了记忆混乱,或者是出于某种理由故意隐瞒……所有可能性都被考虑过,异端审判局用了一些手段——会让你讨厌的那些手段——对他进行了审查。”
“结果一无所获?”干巴巴的声音饱含着厌恶。
他坦然承受她的迁怒:“三年以来,基尔伯特的人格都没有被侵蚀的迹象。可这样一来,会彻底忘记一些事——特别是对他而言刻骨铭心的遭遇,就显得非常奇怪。当然,经受强烈的精神刺激后,人类出于自我保护会本能地选择忘记,但俺可不认为他有那么懦弱。”
“您这个说法,简直就像怀疑基尔伯特是附身型一样。”
在说出那些言辞坚决的话之时,另外一个问题还是无可抗拒地堵塞着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