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中的安东尼奥依然笑容璀璨。不过他的状况可不怎么乐观:头顶和衬衣里面都包裹着厚厚的绷带,惯用的左臂还固定在石膏里。
亲眼看过当时惨状的阿尔弗雷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很抱歉,哥哥,”
站在他身后、推着轮椅过来的,是一位苗条美丽的少女,在为难地微笑着。她有着和瓦修同样的金发,齐颈的短发一侧系着紫色缎带,同款制服的下身是过膝的百褶裙和长袜。
“无论我怎么劝说,安东尼奥先生都不肯乖乖躺着。”
“带着一群青春期的小鬼,老师俺可是很辛苦的。”棕发青年微微一笑,目光转向自己的学生,“这是第三次的单独谈话……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可以赏光吗,阿尔弗雷德同学?”
“……是的,先生。”
独自推着那个人走到空荡荡的庭院,少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沉默简直让人窒息。
“你该不会……”突然,青年扬起头,“以为俺快死了吧?”
“不……不是这样!”阿尔弗雷德狼狈地转开头,“只是……先生你不该好好休息吗?”
青年忍不住笑出声。
“果然,”他擦去眼角的液珠,“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骗,只要装出可怜样,你就不懂得怎么拒绝吧?简直……笑死俺了。”
“你想被推进鱼池吗安东尼奥先生?”
“俺已经不是契约者。”
突然的一句话,让少年顿时愣住。
“怎么说呢,”青年以一种轻松的语调说下去,“事出突然俺毫无提防。而这件事……”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异端审判局已经知道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