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废话的话……！”
眼看着基尔伯特忍无可忍地提起了拳头，伊万赶紧回到正题：
“根据我的调查，之前的受害地区虽然出现伤亡，但都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而且一旦引起人们的警觉，吸血鬼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灾害会转移到下一个临近的城市。而在这里，吸血鬼的行为模式完全改变了。总觉得……如果不是我多心，似乎对方是用这种方法引诱我们来此地……基尔想想看，根据教廷一向的行为模式估算的话，我们同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
“就为这白痴理由如此大费周章？”基尔伯特活动着手指关节，“难道是想要魔女的骨灰？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反正，本大爷跟他们还不算完，就到那里去等那几个蠢蛋，然后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
伊万一惊，他用力抓住银发少年的肩膀：“难道基尔已经见过那些……！你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吗？”
“大公的城堡，他们一定会去那里。”
基尔伯特皱了皱眉，但没挣脱对方的手。那时候，一种矛盾的感情占据了他的意识。
他很清楚……这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龙的存在，还值得商榷。而那些笨蛋显然是一群拼命寻找自杀方法的疯子，所说的话自然也办法相信……
但至少有一件事，他们说得没有错：
就算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能做的也只有去试一试。
他没有杀掉他们的兴趣，并不是因为那是命令——他最厌恶的教廷的命令。那时候，基尔伯特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在那愚蠢而疯狂的话语间嗅到了似曾相识的绝望——
仿佛站在满地的钥匙中间，明知道没有一把能打开困住自己的锁，却还只能一个个尝试。
那便是他（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城堡……？”
明显的惊讶在伊万的眼中闪过，但他并没有放开自己的双手。
“如果基尔决定去的话，”他温柔又坚决地说，“那么我也会去。”
“不是说要离我远一点吗？”
基尔伯特拨开他的手，径直向教堂外面走去。
刚要追上去，伊万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走到刚刚基尔伯特躺过的那个地方，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然后解下自己的围巾。
压根没问对方是否乐意，他就从身后将带着体温的围巾绕在银发少年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