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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剑圣居处,永远不会缺来客。

这段时间来得最勤的月盈缺算一个。

“这么些天,你总算是醒了。”

月盈缺的白发之症已在王城中显于众人眼前,她亦不是欲盖弥彰粉饰太平的性子,索性不再用面纱遮掩,大大方方地将一头白发露于空气之中。

许是因为白发的缘故,落永昼觉得她较之百年前变了很多。

落永昼记得月盈缺性子一向明快率直,是眼里最容不下沙子的,也是最不会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

然而她较之百年前,更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剔透。

落永昼一时也不知是好是坏。

月盈缺却是纯然的庆幸:“你不知你病的这些天六宗上下人仰马翻。易宗主通医术,云飞他们恨不得架着易宗主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在你身边。”

听上去像是祁云飞会干的事情。

落永昼也不意外,将唇角一翘,点评道:“那你一定会是站在旁边给云飞递绳子帮他绑住易宗主的那个。”

月盈缺愕然看他。

落永昼沉吟一瞬:“或者说绑住易宗主的人是你,云飞只是在旁边给你递了个绳子?”

他们四人百年前相处便是这样。

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拆对方台,抓着彼此的把柄不肯放,损到对方脸黑了就指着他哈哈笑,实在不行就动手打一架。

好像没有什么打一架过不去的事情。

真是快活,真是利落。

百年的隔阂在他两句话间皆化成了轻飘飘的飞灰,好似根本不曾存在过,不曾如山如岳如土堆般横在月盈缺的胸口。

月盈缺指着他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眼睛里笑出了泪花。

一百年了,她一百年没笑得那么痛快过了,把堵了她一百年的一口郁气全都笑散,笑得干干净净。

nbs“怎么可能?”

她一本正经摇头:“我向来以礼待人,怎么会做绑易宗主这种事情?最多是青崖上去打晕他前,给易宗主加个好梦无缺,方便青崖行事。”

落永昼弯起的唇角压不住笑意。

他也放声笑了起来。

十几个世界,百年失忆,百年颠沛流离,总算换到一个圆满的归处。

能重新回到这个自己生长于此的世界,能重新遇见自己的好友晚辈,能重新回家——

真是太好了。

堂堂两个陆地神仙,相对着笑成了两个疯子。

月盈缺好不容易止住笑:“其实我们都不如你徒弟,我们最多是想绑来易宗主十二时辰不离身。但看你徒弟那自己十二时辰不离身,你有个万一他立马能紧随其后抹脖子的模样,我们自叹弗如。”

说到这里,她静静又加了一句:“阿昼,你是对的,你百年前没看错人。”

落永昼下意识自然而然接口一句:“废话,要不然百年前我初见他时,怎么会放他一马?”

两人随着百年前旧事重提而沉默下来,先前轻快的气氛荡然无存。

落永昼不清楚百年前的事情月盈缺究竟知道多少,知不知道穆曦微魔主的身份。

而月盈缺——

百年前发生的事让她悔愧终生,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当然也无颜在落永昼面前细说。

月盈缺打起精神,勉强装作无事发生:“既然提到你徒弟,明镜的事有了眉目,我该给他一个交代,也该给你一个交代。”

要是月盈缺不提,落永昼还真把应明镜给忘了。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实在是太多,应接不暇,相较起来,应明镜简直是大海里一朵微不足道的小小浪花,不足以道。

落永昼简洁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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