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扰乱,轻易地被那高墙隔开,随后便分成两个世界。
他在那后面,无知、无助地听着那些低低的闲话流言,悄悄地讶异着,在......在停下脚步的花丛后面,但是听见的,好像又不是在他身边发生的事,争权夺势,战火家国,像是什么遥远的故事。
梦里的‘常安’不懂,疑惑着,莽撞地跑了出去,想要问个清楚,知晓个明白。但是他一出现,那哄哄闹闹的三五人群便作了鸟散状。
都在避着他,都在瞒着他。
但是......
为什么呢?
问题接连不断地出现,为什么?
湿冷的房里,常安皱紧了眉,闭着眼,像是在替那梦里的人问着,口中喃喃自语,低不可闻,细微着声。
好像跟着一起发出声音的,还有那低低沉沉的重复的问,还有不期待回答的自语。
“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不要急。”
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回响在房间里,在慢慢融进黑色的湿冷的空气里,消失掉。
似有回响,声音荡荡。
常安似是没有听见,他的梦,还在继续着。
梦里的人,跟他一起叫着为什么,但是声音气急败坏,叫着,喊着。四周没了他人,只有那被叫做母亲的老妇人,在哀叹着,让他乖巧些。
说着什么他的身子,盘算着那不知所言的自保安生,还念着寻了别的小姐姑娘......
后面,那妇人的声音,便越来越远,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有急促的喘息,他转身而去,不愿多听地走开了。
他烦闷着,厌弃着......似乎是厌弃的。
那隐约可察的,偷偷的打量和讥笑,在他身后,在那街头巷尾的角落里,都在告诉他这副不阴不阳的身子是有多异样扎眼。
那里面......那里面还有着说不清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