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旁人对着那人,侧目之下的闲言碎语,以及随之而来的忌惮打量,他不得而知。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他只是被众人的轻言好语所隐瞒着,从那些余光里,露出来好意的担忧与打算。
少年全都不知道。
昏黑中,如同高墙在外,风雨阻隔,看不见,摸不着。周围的人,只是替他做着决定,让他手足无措于虚假的平静。
叫做母亲的人不让与那人来往了,权势利益之争,却只是闲闲念叨两句,从不向他解释清楚。同岁的好友亲朋,左右杂言,纷繁杂乱,说着担忧的话,七嘴八舌,皆是劝告他保全自己,离得那人远远的好。
闹极了,耳边的人,各说各话,从四面八方传来,又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脑海里,拥挤着,说着,闹着,不得安宁。
常安好像看见少年不解、不安的眼,望着大门,望着窗,闷闷不乐,愁容满面着。
低沉的眼角,盛满了自己也不知的情绪。
那眼角,分明是像极了梦中和他神魂混杂的躯壳,分不清谁是谁,也模糊了现实和梦境的壳子。
那是常安。
那是另外一个常安。
或者说,那是.....他。
常安屏住了呼吸,轻轻地,怕是惊扰到这昏暗的异域的世界。
时间仿佛静止,没有风声,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他还是轻轻地,想要走近。
是轻微的叹气声,盈盈绕绕着,夹杂在听听顿顿的书页翻动的声音中,充斥了整个房间。
但是在下一刻的时候,却又能突然止住。
从窗户的小小的轮廓中,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常安跟着看过去,好像和那壳子成为了一体,抬着头,看见那双深远的冰冷的眸。
那是......关寒。
这一个意识似乎是同时在壳子和他的脑海中升起,然后在下一秒,似乎他好像整个人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