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抽开了陆承的领带。丝质布料滑动的时候,发出”滋啦”的细小声响。
他将双手背在脑后,将领带蒙在自己眼睛上。一边在脑袋后打结,一边轻声道。
”所以......我不看你了,行吗?”
柔软的领带饶了两圈,将许青舟的上半张脸完全盖住,只留下了一个形状姣好的下巴。粉白的嘴唇带着一点点上挑的弧度;因为紧张而颤动的喉结;与藏在衣领里,修长的脖颈。
他的身体慢慢放松着打开,袒露在陆承的面前。
他用手一颗颗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藏蓝色的衬衫裂开了一个口子,慢慢透出里面肉色的线条。
然后他双手向后撑在桌子上,倾斜着,仰出了一个邀请似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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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的理智,便彻底被碾碎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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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仍是阴的。雨还未停。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唰唰的声音。
书房内,是同样急促而细密的呼吸声。
两道交叠的人影,倚靠在桌子的边缘,贴合着,以一种搂抱与禁锢似的姿势拥吻。清甜的唾液,混合着一点白茶的清香。茶名叫芳羽,芳香清冽,淡如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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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舟的眼前,也好像有无数的羽毛在飘。
被剥夺的视线,本该是纯黑的视界,此刻却渐渐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那些羽毛是陆承的手,是皮肤,是嘴唇,是身体。是一切急切却又轻柔的游走在他的身体上触觉抚慰。像带着细小的电流似的,刺激得不得了。
许青舟扬起脖颈,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于是慢慢地打开身体。他的双腿长着,裤子被解开,搭在跨上。随着动作落到了脚边,堆成一堆。
地暖烧得很旺,所以他总是不爱穿袜子。此时向后靠着,就只能用脚趾尖顶着地板。内裤也被粗暴的扯掉了,陆承好像没了耐心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于是身上那些那些白色的羽毛,便好似倏然着了火一样,呼啦一下,被烧了个干净。有人的手重重的按住了他的腰,他被向后推着,整个后背摔在了木制的坚硬的桌子上。温凉的感觉,从后背传了过来,而前胸却又紧密的贴着另外一具火热的肉体。他觉得自己像是块摊在案板上的肉,浑身都要被烧着了、煎熟了一样。他急促的喘了一声。紧接着,便有温热的液体,被灌进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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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润滑液那么湿润,更像是水,带着湿热的温度和袅袅香气。
虽然是温的,但比起火热的内里,却仍旧偏凉了点。凉得男人不住的收缩着,带着断断续续的喘息,不安的问着:”是什么?”
”茶。”身上的人短促的说了一个音节。
然后他好像又觉得歉疚一般,急急忙忙地解释了一句,”来不及去拿别的了。”
这样说着的时候,一根硬热的肉刃便顶了进来。
像一根残忍楔子钉进去,灼热又粗鲁。它撑开甬道,插进一个人体内最深又最柔软的地方。带着楚楚的痛感,与一丝丝麻麻痒痒的爽感。
他们太久没有感受过彼此。身体上的进入,间隔了多久。有两年吗?数不清了。
只是那些记忆里,被压抑的星火,有关于快感的,此时仿佛全部被点着了一样,噼里啪啦的炸了开来。炸的人好像是在油锅里滚过一遭似的,浑身透着燥热的陀红。
许青舟的腿,勾上了陆承的腰。他内里呼吸似的收缩着,紧紧裹着男人,像是贪婪的吞咽的口。他皱着眉毛,不断的大口喘气,润滑还是不够,他喉结颤着,从嗓子里挤出两声沙哑的”疼”来。
身体里的性器一抽一抽的跳,身上的人也在喘气。然后一滴汗落了下来,好像带着啪的一声轻细声响,滴在在耳旁的桌子上。
”许青舟......你忍忍!忍忍好吗?”
身上的人咬牙切齿的叫着他的名字,嘴里说着乞求的话,可姿态更像是命令。他双手按着男人的膝盖,掰开他的腿,将那具肉刃抽了出来。抽不到头,又重重的顶进去。粗野的好似八百年没开过荤一样。
许青舟的身子有些发颤。浑身肌肉紧绷着,放松不了。他的手抓着桌沿,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膝盖弯着,小腿却崩的笔直,连脚趾尖都蜷了起来。
说是疼的,但其实又是爽的。身体被强硬的撑开,一下下被肏干着。疼里带着爽,爽里面又渐渐起了酥麻。
肉体撞击的声音,与压抑不住的啊啊的呻吟,混杂着,在雨声里蒸腾。
连连绵绵,急急密密。。
他们从书房做到了阳台。
又从阳台,转到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