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什么?”他挑起一边的眉毛问,撑着扶手坐起来,向前倾,歪着头。纵使赵处长断案入神也猜不出秦小姐有几个战术意图,只好虚心求教,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明显变得充满讥讽。
秦淮桑:“您不觉得用孩子拴住别人的举动很下作吗?”她优雅又刻薄地微笑起来,“更何况这个孩子是谁的大概只有您自己清楚了。”
这句话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如果坐在她对面的是个普通的O,恐怕现在已经羞愤难当以至于破口大骂了。但赵云澜的油滑举世皆知,应付过无数或难缠或心怀不轨的上司,差不多算是社畜中已经成了精的老油条,哪里会被一个还没步入社会的小丫头三言两语给激怒。
比起这不痛不痒的言语侮辱,赵云澜更敏锐地察觉到了秦小姐话里的未竟之意,眉头一皱,反问道:“你怎么觉得我的孩子不是小巍的?”
“因为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是我。”秦淮桑没看出对面那人的态度变化,颇骄傲地笑了起来,好像已经可以看到自己拨乱反正成功站在爱人身边的场面。
“赵先生究竟是和谁睡了啊?”她颇恶毒地问,薄薄的嘴唇镰刀一样勾起来,涂着近来流行的豆沙色,柔软润泽,格外刺眼。
赵云澜用力咬牙,咀嚼肌突兀地鼓了起来,手指猛然收紧,可怜的手机被他攥的发出嘎吱的轻响。
秦淮桑的问题简直诛心,赵云澜对那天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药物的效果太强悍,哪怕是剧痛无比的标记过程都没能把他唤醒,更何况是其他的什么。如果不是之后他满身都是沈巍的气味,估计连赵云澜都要怀疑自己究竟是跟谁睡了一晚上。
他赵云澜一辈子离经叛道,根本不会在意什么标记不标记的事情,就算那天标记他的不是沈巍,现代科技那么发达,如果乐意,他随时都可以去洗掉标记。
但是沈巍不可能,这人的气太“正”了,哪怕到时候知道自己被人下了套,他也不会主动提出让O方做清洗手术。秦家深知沈巍的性格,所以才会走这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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