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风依然转身离开,一直都没有回头,她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一步步的远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地面潮湿的,低洼处的积水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葱葱郁郁的树林被雨水冲刷的呈现墨绿色,天空蓝的像是一块巨大的琉璃镜子,不知道从哪里扯过来几朵浮云。
晨风拂面,一阵阵清新的香气,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昨晚上于琰和于锦住在一个房间,许媛媛一个人享受一间屋子,用凌菲的话说,那是别人都不待见她,所以她只好孤零零地一个人睡觉。凌菲一醒,就嚷着脑袋疼,才叫出来一句,就立马将风依然拽到她的身边,忐忑不安地问道:“依然,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
“嗯,喝多了,劝都劝不住。”风依然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耍酒疯了?有没有像上次那样?”凌菲的神情越发的不安,皱着眉心问她。
“还好。”风依然答得模棱两可。
“什么叫做还好?依然,我是不是出糗出大了?是不是,是不是像上次那样……”往事不堪回首啊!凌菲抚着额头,满心的不甘愿。
看着她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样,风依然忍俊不禁,说道:“就在你快要耍酒疯的时候,我跟于琰把你拯救了回来,所以,记得要好好感谢我们。”
“依然,就知道你最好了。”凌菲笑吟吟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旁的秦沫忍不住笑了起来,睨了凌菲一眼,说道:“菲菲,貌似你的酒品不怎么样?要不是依然及时拉住你……”
“呃……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凌菲皱眉,搜刮着自己昨天晚上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只记得跟于琰在拼酒,然后,然后好像头开始晕了,再后来,好像是依然在叫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倒是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于琰的身上,要不是依然将你拉下来,哎!真不敢想象会出现什么事情。”秦沫笑眯眯地说道,捂着眼睛,表示接下来的动作少儿不宜。
鉴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凌菲决定采取选择性失忆的状态,将那段不堪的事实彻底的忘记。
风依然见到许媛媛的时候,依旧微笑着打招呼,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许媛媛微微一愣,也朝她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有些牵强,她想,她不应该跟着于锦来这里的。曾经的她,那样的骄傲,如白天鹅一样,可是如今,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宁愿的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
花素和白箫手挽着手一起走出来的,一脸甜蜜的笑容,甜蜜到让人嫉妒羡慕恨。
吃早餐的时候,几乎其乐融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提起。
回去的时候,于琰的车里坐个三个美女,原本许媛媛是想要上于锦的车子,却不想于锦拉着风依然就上了车,然后于琰将许媛媛叫上了他的车。许媛媛第一次为自己十年前的那个而懊悔,如果,如果她没有离开,是不是一切都不会不一样,她依旧会跟于锦相亲相爱,谁都拆散不了他们。suzh。
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一直以为他会在原地等着她,那样的笃定,那样的坚毅,可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人群里,她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仿佛,那个承诺根本不曾出现过,又或者只是昙花一现。
一路上,风景依旧,只是心情却早已经截然不同。
风依然没有欣赏风景的精力,从庄园出来的时候她就开始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话,她与他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车内沉闷的气息有些压得人喘不过起来,于锦索性打开了天窗,又将自己那面的车窗放了下来,车子在林荫道上疾驰,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那样的低沉、隐忍,像极压抑着什么。风依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裹紧了自己的风衣,然后又闭上眸子,细碎的阳光从洗漱的树叶间洒落下来,映着她的白皙的脸颊,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扇动着。
“风依然,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应该带许媛媛去?”他终究是没有忍住,将话题扯到了最关键的上面。
风依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跟我说的每句话似乎都带着刺儿。”于锦皱眉,心情莫名的烦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上一次,还是许媛媛要离开的时候吧!
“于大公子,是你想多了。”她淡淡地说道,神色依旧。
“希望是我想多。”于锦强压住心头的怒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张光洁干净的脸,脑海里回想起昨夜于琰跟他说的每一句话……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一只狗,从道路上跑过去,于锦惊得连忙踩了刹车,只听到“嘁——”地一声,马路上留下两道轮胎与地面摩擦的黑色的印子,那只小狗吓得站在路中间一动也不敢动。风依然被这样的急刹车惊得睁开了眼睛,幸好系着安全带,若不然的话刚才还真是不敢想象。
侧过脸,看了于锦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刚才吓了一跳。”于锦有些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条小狗,从一旁开了过去。
然后,又没了声音,风依然依旧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于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全神贯注地开车,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于琰说,像风依然那样的女子,谁见了都会喜欢的。他说,哥,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运气每一次都那么好。他还说,如果不能给她幸福,那就放手,有的是人想要替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