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清最看不惯她这个样子,转身拉着刘小虎走了。刘顺本来有些愧疚的脸色一下子被拉长变成一种不耐的神色。王婆子眼看二儿子走出屋就跑到院子里嚎。只可惜这里离村子有些远,最近的邻居也得走五分钟的路,没人围观的她显得很突兀。
终究是韩氏给了她一个台阶,“娘,你在这里哭死又有什么用?老二毕竟已经不是咱家的儿子了。”
王婆子受到大儿媳的提醒,马上嚎到:“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可是白养了,自己吃肉都舍不得给娘一口汤啊。”
终于,刘顺的眉毛立了起来,“娘,你还是进屋说话吧。不然我们在这里说话终是不方便。”
“你还知道不方便?我以为你都不要脸了呢。”王婆子这种人最怕没人理她,只要有人接话,她马上活了过来。
“娘如果觉得在儿子这里说得不痛快也可以找来族长继续说,儿子倒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老二,你怎么能这么和娘说话?”韩氏装出一副替婆婆伤心的样了。
“还真是有劳大嫂了。”这句明显是反话,可韩氏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还在低头安慰婆婆。
张氏终于端着水从厨间出来了,“娘,水才烧好,你可别挑理。你也知道我不太会烧水做饭这些事。”她用右手端着水碗左手直接一捞就拉起了王婆子,张氏和韩氏不同,她是里里外外都操持,而韩氏来自一个小有田地的农家一向自持身份向城里的小姐看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眼见婆婆被弟妹拉进屋,韩氏赶忙跟了进去。张氏正扶着王婆子坐下:“娘,你先喝口水顺顺气,我看你这一路过来面有急色,怕是心里不痛快,没敢马上请你吃饭。”
张氏说话间王婆子已经端起了水,听了她了话又把水碗重重放下了。可惜,张氏的话却没说完。“也不知道娘这急急忙忙地来有什么事?家里刚从孩子姥爷那里得了副猪骨头,娘就留下来吃饭吧。”说完面带讥讽地看着韩氏:我看你怎么开口要求留下来吃饭,连儿媳娘家带回来的骨头都挑理的婆婆怎么好意思坐下来吃饭。
果然,张氏还是了解王婆子的,此人就是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典型代表,“我来不是为了你们这一口吃的。我就是想问你,家里多了进项怎么也不想一想我和你阿耶。是怕我们老了要你们养吗?”
“养双亲是子女应该做的事,我们可没差过家里的活命钱,娘要是忘了以后可以找族长看看,我们是不是按娘的要求给了钱钞。”张氏在这种事上一向是不给别人说口的机会的。
“别说那些个没用的,村里可是有人见了清娘在镇上行走,一个女子家不在家里侍候双亲,去镇里做什么?”
“能做什么?”张氏撇嘴,“我阿耶那里药不全,只好让清娘帮着跑个腿。”
“他家不是有下人吗?”
“娘倒是知道得清楚。”张氏又斜了韩氏一眼,“那些个药都是要处理的,我家清娘一个女儿家的怎么干那些个粗活?娘你不心疼她我这个做娘的还是要往心里去的。”
“我怎地不心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