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震动。
短暂的惊慌失措後,他才发现那是自己的手机。
“喂?!”
“老大?是你吗?我是小丁呀!”
电语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萧慎言稳了稳情绪,“是我。什麽事?”
“抱歉打扰你休假了。南郊的花卉种植园区发生了命案,我正在赶过去,你……”
看了看仍在晕迷的外甥,萧慎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此时,他的停滞已经造成了马路上长长的拥堵,不耐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对後面的车
阵粗鲁地比了比中指,他拿出警灯扣在车顶,一路呼啸而去。
一个小时後,萧慎言来到了位於城市南边的花卉种植园区。
这里是花农的聚居地,大约有上千亩的土地用於种植经济型花木。不过,秋末冬初并不
是什麽观赏植物的好季节,整个园区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
萧慎言按照小丁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幢老旧的房子。房子前面已经停满了警车,还拉起
了黄色的警戒条。
“老大,你可来了!”
萧慎言还没下车,下属小丁就冲到了他面前,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脸上堪称五颜六色的
伤痕。
“你怎麽了?”
“没事,不小心摔的。”
无法直说自己在游乐场受伤的过程,萧慎言只得编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来搪塞。
还好,小丁没有刨根问底,“其他人都去挨家挨户做调查了。法医已经检查完尸体,正
在等你。”
“对不起,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不可能带著外甥来看凶杀现场,萧慎言只能先把他
送回家。
小丁身为下属,见上司如此诚恳地道歉,立刻尴尬地解释说:“我不是要教训你……”
“我们进去吧!”萧慎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再讲废话。
老房子外观虽旧,但里面的装潢却很新,油漆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但更多的却是另一
种难以形容的气味。越往里走,味道越浓。
“房主名字叫何生,他老婆方淑美一个小时前发现尸体。”小丁翻出随身的记事本,一
边走一边向萧慎言汇报情况,“方淑美的父亲昨天在酒店摆寿酒,何生喝醉了,夫妻俩就
在
那里住了一晚。今天中午她先回来,结果看到有人死在自己家的花房里。”
“花房?”
“是,花房。”小丁点点头,然後继续说:“报警的是何生的邻居,方淑美的尖叫声惊
动了他。那可怜的女人被吓得不轻,到现在说话都语无伦次的。”
房子有点大,萧慎言进去之後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花房在这边。”小丁指了路。
“死者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