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句话,猫仔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
不知何时,排骨的香味变成了难闻的焦糊。猫仔皱了皱鼻子,犹豫著要不要去厨房看
看,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那股不太友好的气场,正在向易向心靠近。
“匡当——”卧室外传来一声异响,好像是什麽东西摔碎在地上。
猫仔握紧了小拳头,提醒自己不可以分心,不一会儿,他就看见有灰白的雾气在床边集
结,原本无形无实的东西,如同水雾结霜一样,慢慢显现到肉眼能见的程度。猫仔全身僵
直,好像遇险的小猫一样,本能地弓起背脊。
易向心睡得很沉,猫仔推了几下想将她叫醒.可她只是眼皮动了动,然後便再也没有其
他动静。
那雾气不断扩散,很快占据了整个房间。猫仔急了,想更用力去推醒易向心,却突然感
觉自己的四肢变得沉重无比,乏力伴随着晕眩袭来,视线也跟着模糊了。
轻微地摇晃了几下,猫仔倒在了易向心身上。在残存意识的苦苦支撑下,他看见空中的
雾气开始慢慢收拢。
很快,灰白颜色的中心便出现了一抹浅淡的黄,而後有数根黑色的细线从里面伸展开
来,勾勒出很多相连的长形格,逐渐组合出四块区域,两大两小,就好像……
压在胸口的重量,让易向心有些喘不过气来。
猫仔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可是却无力睁开双眼。身体好像已经不再是自己
的,所有部分都不愿服从大脑的指令。
这是怎麽了?
思考的力量越来越薄弱,全身的知觉都不得不用来感受不断加剧的窒息感。死亡阴影毫
不留情地投落在易向心的头顶。
她对自己说,你不能就这麽死了!身旁还有猫仔需要救助。他还是个孩子,生命不该终
结在这个时候。
哥!救救我!
求助无门,绝望的易向心只能发出无声的呐喊。因为太用力,皮下的经络都清晰地浮现
在她的皮肤上,可惜那力量还是没有大到能支配四肢的地步。
泪水从易向心的眼角浯落,很快浸湿了枕面。
“天!你居然把针头弄断了!”
护士大惊小怪的叫声,让易向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可怎麽办?你……”明显属於菜鸟级的小护士,一边手忙脚乱,一边还不忘抱怨:
“那麽多病人,没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好好的针头,你居然可以弄断它。你力气也太大了吧?”
没心情听她罗嗦,不耐烦的易向行用手指按住了断在皮肤下的针头,然後一点一点硬生
生地将它抠了出来。
护士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丢掉针头,易向行神色自若地问:“能给我一点止血棉吗?”
一刻也不敢耽搁,护士小姐迅速将止血棉递给他。
止住手背的流血,易向行冷冷地说:“你可以出去了。”
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护士小姐尽责地提醒道:“你的点滴还没有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