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惯著他。他吃东西跟鱼一样,不知道饱,有得吃就会一直吃下去。”
“胡说。猫仔只是自闭,又不是笨蛋。”
似乎是对这句话有共鸣,猫仔突然放下了筷子,直直地看著易向心。
易向心笑了笑,说:“别理你舅舅,继续吃。”
猫仔没有动作。
这时,易向心感觉有人在她的右手边擦过,凉凉的,好似一缕微风,不过带着轻微的压迫感。不敢低头去看,她把视线从猫仔身上调到了萧慎言的身上。
“怎麽了?”萧慎言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知不觉,易向心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没事吧?”绕过桌子,萧慎言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紧张地问:“是旧伤在疼
吗?”
易向心摇摇头,她想让萧慎言为她证实她的感觉。
“我的右手,有人在抓著我的右手。”
“什麽?”
猛地揪住萧慎言的衣领,易向心瞪大了双眼,略显神经质地说道:一陈实在这里,他在
摸我手上的戒指。”
“陈实?”
“啊!”右手传来一阵刺痛,易向心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怎麽了?”
“手……”易向心用力伸展五指,以缓解上面的疼痛。
“我看看!”萧慎言握住仔细一看,发现易向心的手心手背分别出现了一条血痕。那血
痕断断续续,线条弯弯的,就像有人在易向心的手上咬了一口。
不过相较成人来说,那牙印又显得太小了一点。
“是陈实……”易向心看著自己的手,浑身抖个不停。
“不可能是陈实,他的魂魄已经被树妖打散了!”萧慎言有些难以相信。
“就算魂魄打散了,不是也能凭藉一缕意识存在下去吗?只要执念够深,就能灵魂不
灭。阿莽就是最好的例子!陈实也许和他一样?”
阿莽是易向心在消灭树妖时结识的。他原本是千年前一个部落的勇士,因为一心想解救
被树妖迷惑的妻子吉儿,仅凭一缕意识在人间游荡了千年。
“不可能!你别忘了,阿莽当初可是什麽都做不了。如果不是後来附身成功,他到现在
还只能在空气中飘来飘去而已。”萧慎言不能认同易向心的推断,“而且,如果他是陈实,
他为什麽会伤害你?”
将易向心的手举起来,萧慎言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彻底混乱了的易向心,再也无法分析出任何结论,只能无助地呐喊道:“那这到底是怎
麽一回事?!”
萧慎言也无法给出答案。
就像要一口气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尽似的,易向心再度抽泣不止。
萧慎言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只好任她哭到过瘾,慢慢的,易向心哭累了,居然趴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