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总不能让我白白做义工啊?”
“马修。”我按着受了伤的腹部,艰难地说,“我研究出来了。”
马修的表情显然变了。
“我们读书时期,梦寐以求的课题,给我研究出来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可以做给你看。”我顾不上自己的伤,在向马修索要了基本的工具和场所之后,我以弟弟为载体,把自己当前的遗传密码复制了一遍在他身上。因为彼此的基因本来就有很多一样,所以我只用了不到10小时就成功复制了另一个“我”出来。
目睹成果后的马修,惊讶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无法再推托我的请求,于是一场交易就这么展开了。
为了帮彼德收集需要的器官,我们以JUSTICE的名义到处杀人。合适的器官就留下,不合适的就给戈顿拿去流通贩卖。我将错就错,让马修告诉雪儿,受了重伤需要器官的人是我。我知道自己在雪儿心目中的份量,如我所料,他奋不顾身地为了我不断杀人。为了不让他知道真相,我以“艾伦”的身份出现。我穿起了黑色的连帽衣服,戴起白面具,佩带了变声器,为了不让他嗅出我的气味,我还往身上喷洒酒精。
“你真是个伪君子。”马修有一次带着鄙视的笑容,如此评论我。
[为什么这么说?]
“又要做肮脏的交易,又要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彼此彼此。]
“啊哈哈……是啊,我为了往上爬,何尝不是昧着良心去讨好那个臭院长?”
做伪君子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曾经想象过,假如我把一切都告诉给雪儿知道,告诉他病床上的是彼德,我们要一起努力救活他,这样不是很好吗?而且不需要鬼鬼祟祟地戴着面具做人。但我还是没能做到,因为我害怕。
我怕自己承受不了辛苦,而干脆扔下一切和雪儿远走高飞。我很怕那样的自己,我无法接受没有责任感的自己……
我只能不断自我麻醉,我告诉自己,我是为了自己。我杀了人,摘下他们的器官,我利用了雪儿的感情,让他为我办事,全都是为了自己。这样的我,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只是这报应来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看见彼德醒来,老天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点时间吗?
我不怪雪儿,可以说,能让我死在他手里,我觉得很安慰。他一定是被人教唆的吧,我死了对谁有利?只有马修了,那家伙可能已经破解到我的文件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你苟活!于是我按下我早就准备好的远程卸载装置。马修,我和你是一类人,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随着“轰隆!!”的一声,约翰的研究成果、马修的野心、一切的一切都被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