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可,这样的他真的还算有良知吗?
于秋啊于秋。。终究是我谭东华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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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听着门外的那一声声对不起,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没关系。
他。。真的好疼啊,谁能来救救他。
那些人似乎是怕他跑了,把门帘换成了门和门锁,麻绳换成了铁链,铁链冰凉冰凉的,触肤是彻骨的寒冷。
于秋轻轻数着手腕上一道道或老旧或新生的疤,白的粉的交织着宛如拼凑的两张皮。
他张了张嘴,声音很小,小到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他说:“罗恒。。你在吗??”
罗恒有些困倦,悄悄延伸出的一截蔓枝都像是被抽去了颜色,不复当初的油光水滑,反而瘦巴巴的颜色暗淡,乍一看都还以为是枯萎了。
于秋越来越虚弱,罗恒便越来越虚弱,虚弱到时常想要沉沉睡去。
罗恒说那是最后一次机会并非只是随口说说,愈合新生伤口从来都不是可以不费力气的。
毕竟人饿了要吃饭,细胞重组新生也需要时间和营养,于秋本就营养不良,在超负荷的索取以后身体机能很快就亮起了红灯。
于秋吃力的仰起头看着那截软绵绵的藤蔓,苦涩的笑了,笑的比哭都难看。
“抱歉。。我浪费了那次机会。”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他的。"
“我以为。。。呵呵呵”
他忽然笑出了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几天来,于秋一次次的问自己可曾后悔,后悔他所有做的决定,包括当初救谭东华;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不后悔。
他知道自己再来一次,还是会那么选择,至少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