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婴儿丧尸不甘示弱,紧随其后,爬的飞快。
于秋脸色煞白,前两次的误打误撞让他确信想要彻底结束丧尸的生命为有毁坏其脑。
现下他想如法炮制,痉挛的下半部分却给他拖了后腿,瘫痪般的僵在原地难以动弹,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幼小的婴儿丧尸已经到了脚下,冰块般冰凉的双手扣着于秋的脖颈,女性丧尸凑近咧开嘴,黏糊的口水滴在他的脖子上,伸着舌头准备动餐。
于秋的心跳骤然加速,心慌心悸,呼吸都开始困难;难以自控的强烈恐惧感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栗。
内心深处的惊恐和愤恨比起前几次更加强烈,疯狂叫嚣的不甘永远都无法让他释怀。
他错了,他不想死,他从来都不想死。
谁…..谁能救救我…..救救我。
***
静寂无声的小巷里,腥臭的风裹挟着满地残枝枯叶,在空中盘旋,鼓动着枯草沙沙作响。
萧瑟小道里横着两具无头的尸体,一大一小,肢体扭曲的诡异。
杵着的于秋僵硬的如同一个木桩子,愕然的睁大眼久久不能回神。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几乎眨眼的功夫磨刀霍霍的丧尸突然尸首异处,头颅不知去向。徒留于秋痴痴傻傻,惊骇的腿肚子都在哆嗦。
他分明是看到了一道绿芒一闪即逝,快的像是一种错觉,可地上的两具尸体又明明白白的证实着真实。
那…是什么东西。
风中盘旋的树叶冷不丁的拍到了于秋的脸上,像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不疼,但却打醒了他。
于秋恍然的回过神来,感受着腿上的痉挛消退,兀自狂奔起来,仿佛只要逃离那里就可以远离刚才那个未知的东西一样。
于秋七拐八拐,村舍里虽然廖无人烟,但家家都锁着门,不好贸然进去。好容易才找了个能藏身的地方。是座破旧的废弃屋子,看屋内痕迹原来应该是放杂物的,房梁上布着不少蛛网,灰尘呛人,窗棂上依稀可见昔日斑驳的红色油漆。
于秋从前虽然说不上娇生惯养,但也是吃好住好的;可从前到底是从前,这些天下来,自然是不能矫情的嫌弃什么的。
毕竟盼盼那里他是一定不能回去的,杵着在外面跟明摆着让人啃没什么区别,有地方呆总比没有强。
于秋顾不上满屋子灰尘,勉强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火急火燎的撩起了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