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没有过多点缀,只在表盘盾形的空白处镶刻了几个字母,qzr。
齐振荣,这是是爷爷的名字。
爷爷说他是随的母姓,于秋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但他并不问,要说想,曾经也想,可慢慢的就不想了,他觉着有爷爷够了。
于秋轻轻按了一下机簧,表盖“啪”的一声弹开,粘在表盖上的是一张于秋从别处抠下来的相片。
相片里的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戴着无框眼镜,身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抹着发蜡,整个人神采奕奕。
于秋目光柔和,眷恋的戳了戳,不自觉的喊了一声爷爷。
相片是爷爷20年前照的,这个怀表是他本来要丢的,于秋舍不得便讨了过来,捣鼓捣鼓宝贝似的放了起来。
爷爷从来没送过他什么礼物,包括每年生日。因为他一旦忙起来就是昏天黑地,恨不得吃喝拉撒全在实验室里;于秋从期待到失望,后来就不要了。但不要并不代表不想,因此得了这块老旧的怀表后他非常珍惜。
怀表里头的指针已经断了,于秋并不在乎,他要的只是一种勇气。
合上表盖以后,于秋不在耽搁,待天在稍稍亮些,简单收拾了一番。撕破了之前换下的衬衫,团吧团吧顾不得馊馊的的汗臭味,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手上也团的严实。
此去情况未知,时间需要多久他自己都没底,食物是不可能带的,统共就这么点,水在怎么省也只剩一瓶了,两袋干脆面也只有2袋了这些他都留给了谭盼盼,如今他还有力气站着完全就靠一口仙气。
清阳镇沿河建造。河对面是一方荒芜黄土,河这一面家家挨户户,人流密集。
村里的人没什么讲究,由于物资匮乏,开的店铺统共就那么几家,跟种萝卜似的这里一家那里一家,分散的广,反正不愁没生意。
据于秋所知,村里药店只有2家,村头一家大的,村尾一家小的;比不得大城市,但一些常规的药品应该是有的。
以于秋目前的距离来说,村头的那家离他是最近的;约莫大概500米,两条巷子的距离,算是在镇中心,危险性相对来说是最高的。
于秋没得选择,也不敢赌,他怕小孩等不起。
8月的雨后极其闷热,天空灰蒙蒙的,不那么平整的泥路上坑坑洼洼,乘着一汪一汪的小水洼。
屋檐下,雨滴流淌,落在水洼里,嘀嗒嘀嗒荡起一圈圈涟漪,乍一看以为是血。
红色的雨迹着实怪异,也不知道是那个惨死的女人的还是老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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