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了吗?!还是……失忆了?!”吕徇拍了拍自己沾了灰的衣角,不紧不慢的逼问道。
高玦不让司马殷杰回答,他自己询问吕徇道。“吕徇,你怎么还活着?怎么还记得前世的事情?”
吕徇道:“有一样东西叫——忆生。”
忆生?!高玦瞳孔一缩,心中的话随即脱口而出,“你就是住在忆生中的死魂?!”
“我死了还得靠师济国的东西才能活着,还真是咱们的缘分啊!”吕徇的话中带着痛苦,清澈的眸子泛起阵阵涟漪。
高玦皱起眉头,感觉吕徇这个王爷当得有点……惨,可是……生前的吕徇悠闲自在,哪里看得出会有这么悲惨的结局。
——卫丞破解左墟的墓志铭,分析道:“左墟是长夷国金冕王爷‘吕徇’的墓穴。金冕王爷是长夷国国主吕纪同父异母的弟弟,字可泊,他也是长夷国唯一一个王爷。
这位金冕王爷一生不娶,膝下无子,落得个二十五岁孤独病死的下场。”
高玦记得吕徇当初来师济国时他是二十四岁,自己也接近二十四岁,濒临死亡,也就是说自己死后,吕徇就排在自己之后。
金冕王爷孤独病死,高玦决不相信!一个健康的年轻人会因病而死?怕不是有人陷害吕徇?!
高玦的呼吸都有些沉重,“那死同穴又是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还需要多说什么。”吕徇一笑,他的脸上的笑终于有了一点温度。
下一秒,吕徇消失在原地,高玦瞬间失去全身的力气,倒在床上。
“玦,你怎么了?”司马殷杰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他只知道高玦很不开心。高玦不开心,司马殷杰也开心不起来。
“殷杰,我有点难受。”得知真相的高玦有些不懂该怎么表达他心中的感情。
“玦,把你的难受分给我一些,让我陪着你承受煎熬好吗?”司马殷杰俯下身,抱住高玦。
屋内的呼吸渐渐平静,高玦终于压制住心中的愤愤不平,化为一声长叹。
他替殷杰介绍道:,“殷杰,吕徇其实是长夷国的金冕王爷,也是咱们以前的朋友,只是他的结局有点……惨。”
“朋友?”司马殷杰不相信高玦的话。在他看来吕徇会对高玦下手,他绝对不会跟这种人当朋友!
“这是真的,你们当初还在一起习了五天的萧了呢。”高玦回想起当初无忧无虑的时光,目光中满是眷恋。
“习萧?是在学习一月满舟吗?”司马殷杰推测道。在他看来他之所以能跟那人待在一起,除了这一个推测,别无其他。
“是的。”高玦点点头。
“如果是习萧的话,确实有可能成为朋友,不过得有一个前提,他不会对你出手!”司马殷杰又道。
“他以前的性子不是这样的,估计是在忆生里面待久了,看到熟人有点迫切……”高玦说着说着就停了,他回想起吕徇刚刚的话,下一句话的语气转为委婉,“殷杰,我跟吕徇死同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司马殷杰得知这个消息,立即奋起,司马殷杰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要打他!”,阜安大将军在这种事情的处理上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为什么跟喻祯死同穴的人不是自己,司马殷杰满是委屈,他的尸骨孤零零的躺在潜恩寺里湖水里,而喻祯的尸体却陪着这位吕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高玦也是一脸懵,他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殷杰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潜恩寺的湖里?
——他前世的尸体怎么会跟吕徇待在一起?
——吕徇怎么会死得如此奇怪?年纪轻轻、正值壮年的男人居然会病死?!
下一秒,高玦的颅骨中传来一阵阵刺痛。完了,他的脑子又不让他思考这件事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判定,是忆生带来的副作用吗?
高玦脑中刺骨剧痛阵阵袭来,他却还记得司马殷杰对他的头疼有安抚的作用。他的动作快过他的思考,等他缓过来的时候,他已将司马殷杰扑倒在床上。
司马殷杰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一脸不知所措,呼吸变得急促,手也不知道放哪才好。
“玦……”
司马殷杰刚出声,就被高玦阻止,“嘘!殷杰别出声。让我……让我就这样亲你一会……”反正他头疼需要司马殷杰来安抚,倒不如趁机贪几分美色。
高玦低下头,主动吻住司马殷杰的薄唇。司马殷杰灰白色的瞳孔猛的紧缩,很是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
“唔!”
……
……
翌日,高玦返回工地,开始一天最为忙碌的清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