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玦也无能为力,他从自己的钱包中取出两千,他的身上目前只有这么多钱,高玦把钱放在桌子上。低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便离开了东街二十号,根本没跟魏平索要他的鉴定费。
高玦一人走在孤寂的小道上,司马殷杰跟在高玦身边,好奇的问到:“玦,你为什么不跟他要鉴定费?还给他一千块?”以高玦这种贪财的性子会这么做实在出奇啊!
“人家被骗,你还好意思跟他要鉴定费,没心没肺的人是你吧?这种钱财不要也罢,便当做安慰魏平受.骗的心吧!”高玦倒打一耙,司马殷杰莫名其妙惹了一身骚。
二人刚走到路口,高玦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高玦脚上的动作一止,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高玦接电话之前,留意了一眼打电话给自己的名字,高阳。
高玦按下接听键,问道:“哥,你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里传来高阳和煦的声音,“我记得你离开的时候跟我提到过,你是为了找陈攀才去英国的。
陈攀尚且不知我跟你有联系,他直接告诉我他明天要回国,不是直接坐飞机回金泽,而是坐飞机降落在金沙,就是跟金泽隔寒江对望的金沙。他打算开车行至渡口,搭乘他自己那艘运载绿豆的商船回到金泽,再乘车回家。
第16章新墓
话说,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事情,让他这样躲着你?”后两句话纯属高阳的好奇。
“我能对他做什么呢?”
高玦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直接熄灭高阳的小心思,“算了,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好歹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做事要有个度,毁了这段友情就不值了,嗯……就这样吧,拜拜。”
“我知道的,哥,拜拜。”
高玦收起手机,脸上渐渐浮现出狡猾,转瞬即逝,他大步向前,悠闲的哼起小调来。
高玦的心情影响他周身的气场,高玦心情的转变让跟在他身边的司马殷杰察觉到他的气场的变化。
司马殷杰不懂高玦兴奋的心情,便主动询问道:“玦,发生怎么事情让你这样开心?”
“瓮中捉鳖,我能不开心吗?”
高玦落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司马殷杰疑惑许久。
……
陈攀搭乘飞机抵达金沙后,在路上拦截一辆出租车,出租车行至渡口,陈攀下了车、上了船,搭乘他的运输船开往金泽。
寒江含沙量很低,水面清澈如玉碧,一眼望不到尽头。
陈攀站在船上,江面的微风抚过他的脸颊,那般清凉。他敞开双臂,拥抱微风、太阳,陈攀突然来了兴趣,想为这自己的故土高歌一曲。
“啊……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总是把你深情地向往……有我迷人的故乡。啊……故乡终生难忘的地方,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啊……”
陈攀的声音不适合唱歌,偏偏他还跑调、没节奏、乱唱,让这首大家喜爱的歌曲唱到让人痛不欲生。
陈攀在船头放声高歌,信趣满满,船员在船内捂紧自己的耳朵。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老板到底要唱到什么时候,停留在船杆的鸟禽都被他的歌声吓得半死了。
魔音灌耳五分钟,船员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幸亏,寒江水面与天际接壤的地方探出一点点土地边缘,终于看见土地了!船员们的脸上纷纷露出激动的表情,这折磨人的痛苦终将结束,太好了!
陈攀在船头唱到嗨起,又手舞足蹈,看他那激动的模样根本不打算停歇。
陈攀习惯性的拿出望远镜,朝着那勉强长天一色中最突兀的土色瞧去,熟悉的渡口,熟悉的旗帜,岸上还站着一名更熟悉的人——高玦
陈攀的下巴直接掉在自己的脚上,啊?!老高怎么会出现在哪里?他是不是要暴露行踪了?!不对!他是要被抓了,逃跑被抓了个现行,这是要狗带的节奏啊!陈攀呆愣片刻,缓过神来的他赶紧让船员停下船行驶的脚步。
船员集体泛糊涂,他们怎么读不懂陈攀的心思呢?
要知道这船绿豆可不能在寒江上停留太久。寒江之上温度舒适,湿度合适,只要停留的时间一久,绿豆随时能发芽长大。
看着陈攀万分激动到五官扭曲的表情,船员一群人默默的选择闭嘴。
算了算了,这船绿豆又不是他们的,赔钱的人也不是他们,家里有矿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再看陈攀的脸色,船员一群人推测到应是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陈攀才不得不放弃这船绿豆的收入。
宽阔的江面上,冷风徐徐,一艘又一艘满载货物的船只从江面略过,只留下一条渐渐平静的水痕。
昏红色洒满天际,云浪滚滚,如身披红甲的军队汹涌而来,早已平静的江面上倒映着红浪,海天恍若连在一片,静美而安然。
濒临夜色,只剩一介小舟停留在江面上,鱼灯唱晚。船员忙着处理晚饭,陈攀依旧站在船头上,望远镜从未脱手。
“老高怎么还不回去。”陈攀犯嘀咕,高玦这个模样是不等到他不罢休了。
此时,船员匆匆来报,“老板,绿豆有些已经发芽了,如果继续拖下去,一船绿豆可能要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