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倒出了现实,虽然扭曲,却是现实的一种折射。
郁尔安苍白着脸,她紧咬着唇,沉默了半响后,低声说道:“对不起…我…”
“别给我说对不起,郁尔安,你他妈就是犯贱!”伊珉惟咬牙切齿的低咒道:“活该君奕如此轻贱你!怎么?昨晚很过瘾吧?在我给你包下的地方,做那种事情,郁尔安,你他妈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对得起我么?你要不要脸?!”
“对不起…”她眼眶殷红,却只能一昧的低垂着头,不断的低喃说着抱歉。
“不必了。”伊珉惟傲然的低视向她,漠然说道:“我待会儿直接去公司,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转身径自离去。
空旷的走廊,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而她唯有紧紧抱住自己,蜷缩在一角,独自温暖自己。
君奕靠在房门处,门外的对话,一句句传入他耳中,他脸色阴鸷的握紧了拳,良久,那轻轻的啜泣声,在安静的船舱中,清晰的回荡在空荡的走廊中。
一下下,像是一把木臼,重重的,锤在他的心间。
------题外话------
明儿继续微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8分手不再见(2)
上午十点,宝宝尚还在幼儿园。
郁尔安从码头打车至伊珉惟的公寓,他不在。
她换上一身简单的外出服,便开始打包行李。
虽然和他结婚四年,可在这个房子中,她居住了尚不足三个月。
她行李不多,只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可宝宝的东西却占据了一整间屋子。
郁尔安烦请搬家公司来此将宝宝的东西搬至自己和易凡梦四年前所住的家中,宝宝的家居,全部安放在易凡梦曾经住过的屋子。
四年未曾回来,房内的一切摆设,从未改变。
白色的遮尘布铺盖在屋内颇显老旧的家居上,郁尔安让搬家工人将宝宝的东西搬至易凡梦曾经住过的房间,她忙碌了一整天,在宝宝幼儿园放学的时候甚至还要赶去接他。
昨晚的一夜承欢,加上今日的忙碌,她一日未曾进食,身体早已疲累的像是只剩下躯壳在机械的活动。
宝宝不明为何忽然到这里来住,起初,宝宝还比较拘谨的乖巧不闹,可到了晚上,天黑了,宝宝却吵着闹着要找爸爸。
郁尔安累极,她忍着火气,不让自己和宝宝吵起来,努力哄劝着宝宝睡觉。
至下半夜,宝宝哭累了,才终于昏沉的睡着。
而郁尔安,在宝宝睡着后不久,便昏睡在宝宝床下的地板上。
第二日,她从无边的黑色梦靥中醒来,宝宝红肿着一双眼睛,抱着最喜欢的小被子躺在床上瞧着郁尔安,郁尔安心一软,她温婉一笑:“宝宝想吃什么,妈妈给宝宝做。”
“妈妈…”宝宝委屈的憋着小嘴巴瞧向郁尔安,哭着说道:“为什么不让宝宝去见爸爸…宝宝想让爸爸哄宝宝睡觉…”
“爸爸…”郁尔安眸色一黯,她勉强一笑,道:“宝宝,妈妈问你,如果妈妈和爸爸不在一起了,宝宝会跟着谁?”
宝宝不懂她所说的不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偏着脑袋,不解的摇了摇头。
郁尔安淡淡一笑,她轻揉了揉宝宝的小脑袋,笑着起身准备给他做饭。
昨日一整日忙碌的向陀螺一般,未曾休息好,猛然站起的一瞬,黑色袭来,天旋地转。
“砰——”她重重的摔回地上,脸色煞白的睁着眼,可眼前却出现了短暂的黑暗。
宝宝吓得在床上大哭,脑中一切混沌,在她摔倒在地的那一刻,清晰可辨,可浑身却毫无力气。
约过了一分钟,郁尔安眼前的一切才渐渐清晰明朗,她扶着床,缓缓起身,宝宝哭得脸颊通红,郁尔安轻搂他在怀,安抚道:“乖,宝宝,妈妈只是和宝宝开玩笑,你瞧,妈妈现在不是很好嘛…”
宝宝瘪着嘴,哽咽的哭道:“妈妈别死…宝宝以后听妈妈的话…妈妈,宝宝喜欢妈妈…”
“傻瓜…”郁尔安轻笑着拍了拍他软软的身子,可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原来,他以为她要死了…
小傻瓜…
再无论如何,伊珉惟和宝宝在一起四年的时光,定是有些感情,郁尔安心知伊珉惟那日所说的话,定是想要和她断绝关系,于是,她便给宝宝办了转院手续,从私立的幼儿园转至公立幼儿园。
而她自己,也将辞呈寄去了公司,正式待业在家。
在家呆了几日,郁尔安也并未停歇,在宝宝去幼儿园的时间里,她去了许多次律师事务所,准备办理离婚手续。
在结婚的初始,她早已可以预料自己和他终会有离婚的一日。
可却未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分手。
那日他的话既然已经如此决断,那么,她若是再死赖在这场婚姻中,倒显得如此恬不知耻了。
离婚手续不难办,郁尔安让自己委托的律师将宝宝的抚养权归自己和自己愿意赔偿伊珉惟五十万英镑在条款里说明。
这五十万英镑是她最多能拿出的钱款了。
包括宝宝这四年的赡养费,包括自己留学的费用。
当年易凡梦留下了近百万英镑的银行存折,如今…却用在了这种地方,着实是无奈之举。
郁尔安将从存折中转账至伊珉惟账户,却发现,这四年来,一直有款项打入这张存折中,四年的时光,原本只有百万英镑的账户,如今却翻了一倍。
郁尔安连忙找出当年易母留下的电话,电话拨通后,郁尔安有些尴尬的问道:“阿姨,您好,我是郁尔安。”
“哦,尔安啊,你好,你好,怎么了?”四年前和易母相遇那一次,仿若只是一个梦境一般,现在的她,一如曾经那样,意气风发,高贵典雅。
“阿姨…那年凡梦给我一张存折作为宝宝的教育基金…我最近看到有款项打入…”她吞吞吐吐的说道。
“哦,那个啊…”易母淡淡一笑,回道:“那是我和凡梦亲生父亲决定的,尔安,养一个孩子毕竟不容易,何况当年凡梦留给我的信里也说过这个存折的事情,尔安,原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对于孩子的一切无能为力,所以,我只能延续她的最后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