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姐看着他,有些拘谨的说道:“era今天走了,她出国留学去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公司了。”
“出国!?”君奕错愕的失声喊道,他不敢置信的向后踉跄一步退去。
“先生…您还好么?不过,era说,如果她走了有事情找hades先生。”秘书小姐担心的询问道。
君奕失神的摆了摆手,他茫然的看向郁尔安平日做的办公桌,如今,桌上空荡无物。
手中的戒子,硌的他手,生疼。
他怔然的站在那里,很久。
久到,他以为,都已天荒地老。
天已黑,夏日温暖,可他,却心底泛冷。
她不在了。
她将一切,都还给了他。
她不在了。
他在不需要为谁,每日上演着豪门花少的戏码了。
他握紧了戒子,月夜下,他默然的想起,也曾是这般的一个月色,他将这枚戒子送给了她。
以情人的身份。
月色朦胧。他眼角,终究在此刻,黯然沾染了些许的湿意。
郁尔安平素戴在中指上的戒子,他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她指尖纤细,这么小的戒子,刚刚卡在中指末端。他手指修长,以无名指,恰是正好。
那日之后,像是一场蜕变。
八卦杂志中,再无他和明星一同从夜店走出,也未见他搂过任何一个女人走进酒店。
那日之后,他越发沉默寡言,一言一笑,都像是精心策划过一般,虽如此,可却愈发的耀眼了。
他常常登上商业杂志,以房地产业第二代领军人物的身份出现。
他姿态倨傲,言语内敛,可举手投足之间却让人安心。
如此,已是一年。
这日,君奕做客一档财经栏目,录制节目时,女主持人注意到君奕戴在左手的银戒,她不免好奇的笑问:“君总,总是见您再左手无名指戴着一只银戒,我们都知道,戴在这里可是有意义的,不过,我很好奇,为何不是一只钻戒?”
这一年,无人在向他提及关于郁尔安的一切,像是,她彻底从他生活中走出。
而他只有在祭奠那段爱情时,他常会下意识的轻抚那枚戒指。
而现在,他轻抚了抚那枚戒指,轻声浅笑:“因为,这戒子上,有我曾经亲手刻下的字。”
“哦?”主持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她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君总介意让我和观众看一下么?”
这枚戒指,从他带着至今,从未摘下。被唐突的提出此种要求,君奕眼中微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他隐忍下,笑道:“我是一个商人,观众更多关心的,是我如何带领公司给股东和顾客带来更大的利益,而不是花边新闻。”
主持人颇为尴尬的看向君奕,她连忙转向下一个话题。
从电视台录影出来,君奕坐在车后座,寂然轻抚着那枚银戒。
她已离开一年。
而他,从未停止思念。
也未曾停止这爱。
窗外,阳光又是一日的晴好,君奕轻声叹息的慢慢褪下这枚戒指。
两年前,他亲手烙下了那串英语。
era,love/you。
尔安…
我好怕…
你若再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终会有一天淡忘你。
两年前,那晚,我依旧还记得。
可关于细节…我却已渐渐淡忘了…
我淡忘了那些对话,那些场景,那些人。
可却只记得,我爱你。
即使如此,已经一年了,还未曾有你的声息,今日,若不是那个主持人,我想,我会不会终究会忘记,这枚戒指,曾是我亲手刻上字…
戒子已被他褪至指尖。
君奕错愕的看着戒指留在那行era,love/you后的那一行娟秀的印痕。
i/miss/you。
尔安…
“郁尔安!”君奕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因狂喜而失声喊出。
i/miss/you。
这才是她要对他说的话么?!
那时,他隐晦的将爱刻在戒指中。
所以她也以此来回应么?
郁尔安,这便是你对我那时的报复么?
我和你说分手,所以你便折磨我,或许是一年,或许两年,或许一辈子么?
郁尔安,你怎么可以这样?!
君奕眼眶微红,他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找到她,对,一定要给我找到,不管她在世界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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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郁尔安最后和谁在一起好呢?最近比较偏向伊珉惟,但如果群中们对君奕的呼声高的话,说不定也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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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此去已经年(1)
原本计划五年的留学课程,她只用了四年就拿到了美法两国的学位证书。
这四年中,她从未回过国。
刚到美国的时候,郁尔安水土不服,伊珉惟便将伊平放在郁尔安母亲家照看,自己飞去美国照顾了她近半月,直到她正式开学。
两人虽然相隔海岸,甚至于昼夜颠倒,可伊珉惟依旧在深夜等待她白日闲时和他视频聊天。
前两年,郁尔安只能在视频中见到伊平一日日长大,宝宝尚小,无法坐长途飞机,伊珉惟便每周飞去美国,将宝宝近期的照片和录像带去,在美国待一两日,便又飞回中国。
看伊珉惟留下的关于宝宝的成长记录,是她每日最大的快乐,宝宝每一日的成长,仿若她都参与其中。
尔安,宝宝三个月了,躺在床上,我摸摸他肥嘟嘟的小下巴,他总是乐呵呵的笑着露出了粉嫩的牙龈,宝宝现在有些不安份,偶尔甚至还能翻身。
尔安,宝宝四个月了,长了第一颗小牙,我高兴的想让闵祁看一下宝宝的乳牙,可是,宝宝却害羞的紧闭着嘴巴。
尔安,宝宝六个月了,若是拉住他的话,他能安稳的坐在我旁边。
尔安,宝宝八个月了,他含含糊糊的能喊出爸爸妈妈了,现在宝宝非常不安分,在床上爬的很快,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将他搂在身旁,却经常担心他总会趁我睡觉的时候爬走。
尔安,宝宝一岁了。生日快乐,宝宝。我给宝宝买了一个学步车,他穿着你给他买的小布鞋胖墩墩的坐在车中,我真的很担心他会把车坐塌了。尔安,你说,宝宝是不是被我养的太胖了?
尔安,宝宝十四个月了,会喊阿姨了,闵祁开心的抱着宝宝非要将宝宝带回家睡觉,最后,我把她给骂走了。宝宝现在吃的很多,尔安,我很担心,生怕宝宝胖的你都会抱不动了他。
……
如此,便是近两年的时光。
两年在美国的时光,郁尔安除了主修服装设计专业,并且辅修了法语,只为了两年后到法国的行程。
两年后,宝宝已能够奶声奶气的说话,他皮肤瓷白,睫毛长长的,湿漉漉的黑眼球不安分的转动着,他脸盘圆圆,身子胖滚滚的,可眉目间却越发的像是玖子默了。
那时,郁尔安已至法国。
两年未曾回国,每次宝宝见到她的时候,总是透过一方小小的电脑屏幕,现在宝宝已是两岁多了,伊珉惟第一次带着宝宝出国。
11个小时的行程,宝宝对第一次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