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风南凌因心中疑虑不解,在与肃亲王视线交错的瞬间,故意以一种危险迫人的目光,狠狠的戳进了对方的眼底,口中的话,也染上了丝丝的寒气,“皇叔最近的动静不小啊,只是,有些是东西不是能随意肖想的。”
肃亲王依旧一副恭顺之态,幽幽的虎目,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就像,一滩沉沉的死水,“太子过滤了,本王知道自己的身份。”
“皇叔知道便好。”
没能从对方的眼底,试探出什么,太子风南凌的心中无端窜起了一股子恼恨,究竟这老匹夫太会伪装,还是当真一无所知。可是,南烈至今没有消息,今日之事,让他觉的很不寻常。
而这不寻常,则全都是冲着他来的。
各怀鬼胎,众人很快恢复了言笑,但却少有人注意,太子无论走到哪里,身旁都会若有若无的跟着几名近身随从,那凌厉的眼神,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叶青璃才懒得理会这些,她如府上的小姐,熟门熟路的招呼着众人,外来的客人,都以为她是肃亲王府的表小姐,而肃亲王府的下人,又都以为是那家的新贵,不敢得罪,竟让她混的是风生水起。
“玩够了没?”
一侧的忽然横出一条手臂,就将她整个人拉入了一个拐角,小心的隐了起来。
叶青璃抬眸,就撞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正含笑的望着她,一身做工考究的大红喜袍,将君如墨白皙的肌肤,衬的艳若白雪,本就俊雅无双的容颜,在加上这出自内心的一笑,几乎让人有种,一笑倾城的错觉。
叶青璃暗自张嘴调笑,“你今日可是新郎官,怎不好好的招待你的宾客,小心被人瞧了去,那洞房里的美娇娘可就不要你了,到时候你堂堂公子如墨,岂不是要成了天下第一笑柄。”
“死丫头。”君如墨嗔怪的瞪了眼,怀中巧笑倩兮的女子,想要掀起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却终是忍住了,而是深情的俯身印下了一吻,“我从未在意过旁人的嘲笑,难道我这半生,受到的嘲笑,还少吗?”
这话,伴着如墨淡淡的愁绪,叶青璃反身拥住了他,将头搁在如墨的胸前,似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在你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可曾有过半点不愿,或者愧疚。”
其实,这场大戏,最无辜之人,莫过于那位玲玲郡主。
叶青璃没有什么悲伤春秋的情绪,他只是怕如墨会有所不痛快,毕竟曾今的他,是个那样磊落之人。
如墨温柔的抚着她的发鬓,音色沉魅,无悲无喜,“青璃,如你所说,世间人人皆无耻,我在无耻一些,又有何妨。”
各为其主,若此刻换做他们的敌人,对方又何曾会手软,如今的君如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秉着单纯正义的书呆子,他现在有着一双看破浮华的锐眸。
宁可杀进天下对他有害之人,也绝不给敌人留下丝毫伤害自己的机会。
“肃亲王,此人,不简单。”
叶青璃正要说起此事,想不到,君如墨居然提前挑了头,二人如心有灵犀一般,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君如墨继续道:“此人看似中庸,实则暗藏韬略,但最重要的是,我曾派多方势力查过此人的底细,可除了一些表面文章,一无所得,而这则表明,要么,就是肃亲王当真多年郁郁不得志,要么,就是韬光养晦,深藏不露。”
叶青璃对君如墨的话,深以为然,加上之前她在后院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