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有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兄这番话说得极好。”
“再说商号,我们辰宿予睦走四方,知民间疾苦,我们遇此情况,不牟暴戾即为施仁,七爷也常常如此做。这样说来,我在辰宿予睦已然实现此生志向,全拜七爷成全,道远此生无以为报,只能将一腔热血献予七爷和辰宿予睦。”
“此为郡主所愿亦为我所愿。先生,守信明白你了,今后,你可做你想做之事,不用事事向我禀明。”
说到此,两人都红了眼圈,七俭起身执起他手:“此生能遇先生,真乃守信大福。”梁道远也回:“今天与七爷一番畅谈,道远心中所压之石已然放下,今后我所做之事依然事事要向您禀明,因您是主家,道远绝对不能越权。”要出门时,七俭又说:“海港之事,待我精神好些再与你细细商议。倒是那花露,你要如何做,午膳过后再详谈。”
云南多奇花异草,梁道远由七俭当年做药皂启发,又翻看古籍,最终决定在山边建一花露作坊,以精美瓷瓶包装,运往各地销给官富之家。七俭听后当即说好,一下午两人都在谈花露制作的事,后又谈到山泉水清甜,可酿酒,于是在花露作坊不远处又添了一处酒坊。他们谈得兴起,舒鸿笺在看梁道远带回的几本番文书,作注解后给七俭看。楚大夫伤着手肘,吃饭也不方便,这会坐院里叹着气。
“舒鸿笺此人,颇没良心,楚大夫是否认同?”郡主坐下后,丫头上了茶和点心,楚云舒本想顺口说是,但又忍住摇头:“她只是不善表达关心之意,没良心倒不至于。”这是护着,郡主心里有数了,又说:“我看她与道长整日谈经论道,两人志趣相投得很,大夫认为,他们是否有心结为夫妇?”楚大夫一惊,看着郡主有点没主意的啊了一声:“她有此想法?”“此事还不确定,大夫不妨问问她。听闻她还想随道长去海港,唉……”郡主叹了一声不说了。
楚云舒有些坐立不安,过会起身向郡主道歉,说身体不适先行回房歇息,郡主也说好,随手招来轻竹吩咐:“去去找丫头跟着,听听她和舒鸿笺说什么。”轻竹颇为无奈,郡主自从和七爷成亲,心性一点一点在变,先前的城府颇深凡事不漏心迹到如今的颇有几分顽皮性子,这种事也要探听。没办法,她只得悄声吩咐了个小丫头让她跟着别被发现了。
楚大夫走两步停一步,很迟疑的走到舒鸿笺书房门前敲门,被打扰的人略不耐烦:“不要扰我,我在译书。”“是我,有话想和你说。”楚云舒被噎了一声,欲走还回,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舒鸿笺哦了一声:“你受伤了好好休息,我在给七爷译书,等会去看你。”她话说完,楚云舒推开门,在她一脸惊讶中又把门关上。
“有要事?”舒鸿笺喝了口冷茶看着她,笔都没放下。楚大夫行走江湖本也没什么弯绕心思,只是有些话她着实不好开口,这会叹了一声:“你与梁先生,是否真的……情投意合……”舒鸿笺一脸听不懂的放下笔,走到她跟前:“我跟谁情投意合?梁道远?谁在造这个谣!我们已义结金兰!”想想啊了一声:“是不是七爷见我们走得近想多了?不行我得给她说道说道,我已誓愿此生为子妍独身,情情爱爱是你辈中人的事,我早看开了。”
丫头把门外偷听的话说给郡主听,郡主哎呀一声:“舒鸿笺,果然没良心。”
临年底轻竹和唐刀的婚事要办,两人说到这事,郡主给她盖好被子随口问道:“守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