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俭听了这话不仅没动容,反而回了一声冷笑:“倒是忘了是谁在秦淮河边数落我忘旧。话还在耳边回荡,你教我怎么听你如今这番话?”“你!”——舒鸿笺着实没想到七俭能拿这事来说,不由得羞愤的甩了袖袍:“你果真是不识好人心!一事归一事也能被你这样扯来一起说。那你就这么着吧,我这些话全当自作多情了!”
两人不欢而散。吃晚饭时唐刀问值守的下属七俭去哪了,得到回应是说出门了,发好大的怒不让人跟着。听了这话唐刀刚想说话,舒鸿笺就说:“不管她,随她去。还真有脾气了。大约是去找彭公子了,到时候了自然回。咱们吃吧。”
到了三更天还不见人回,唐刀脑门一紧,抹着额头吩咐人赶紧出去找,更是让舒鸿笺随他去衙门报官。舒鸿笺见他如此紧张,也不由得心紧了紧:“也是怪事,这个时辰了还不回。但也不用报官……”“我们来此一无故二无亲,彭少三究竟何人也不清楚。七爷的名声已然在外,我们这一路来昌南,怕是早被人盯上了!我真是罪该该死,她要真有事,我以死向郡主谢罪也弥补不了。如来观音保佑啊,保佑七爷和我过这一劫!”
天亮时,已在金陵的沐海棠收到八百里加急传书,信上只有一句:七爷被劫,生死未卜。
这是在求援。沐海棠拿着信纸站在漫天白雪里,看着远处成亲队伍越来越近,那红色刺眼,让她一时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一切,不知该何去何从。身旁的轻竹撑着伞连叫了好几声郡主,唐剑则立马上前捡起已飘落的信纸,还未说话,就听得已缓神的人突然说道:“四叔今日大婚,只能沐斌去找朝中大臣向昌南施压。”否则,没人会重视一个买卖人的生死。而这也并非不可能,驻守昌南的督陶官都是朝廷大员,只要事关他们,朝廷必重视。
常宁公主大婚,指明要她这个侄女在场,她哪也不能去。坐在宴厅内,目光一直锁着沐斌,却没发现,隔一桌之远的地方,同样有双炙热的目光锁着她。今日参加喜宴的大臣不少,沐斌并未出宴厅,看来要找的人就在这其中。与她同一桌的朱悦然见她魂不守舍,不由得笑笑:“终究还是有点良心,也不枉她对你一直如此上心。”
这误解沐海棠懒得去辩解,更不愿在此时再与这人斗,只是略笑着微微点头:“姑姑尚能笑,那海棠也当说声恭喜。”朱悦然听了这话,果然顿时失了气势,捏着酒杯不语言,只是摇头又摇头。
终于,沐斌负手向这边走了过来,似是闲散的走动找人说话,恰巧看到了自家妹妹,于是上前倾身侧耳道:“南昌府布政司和督指挥使司都已派人通传,务必翻遍昌南找出沈七俭。妹妹可放心些了。”
话说七俭这头,确是遭了劫。那日与舒鸿笺置气且是小事,更气的是不知该如何解眼前这个局。一个人满腹心事在人生地不熟的街道上乱走,走出了城门也不自知。出了城门不远算是回过神,想回去找彭少三,却被突然蹿出的几个匪人给截住。
此时她正被绑在一间黑屋内,言语不得,动弹不得。如此境地,脑子里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