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天对陆元畅自是满意,在加冠礼上当众为陆元畅取了表字——知行,知之而后行,显然对陆元畅充满期待,并没有因战场失利而对她有任何怀疑。
“阿元,看你待仪儿还成,我也不含糊,这个你拿去。”宋文季别扭地说道,扔给了陆元畅一个小匣子。
陆元畅打开一看,是一个做工极为精致的寒玉带扣,夏日带上,通体凉快,这礼,宋文季可是花了不小功夫弄来的。
“三哥,多谢厚礼。”陆元畅拱手谢道,最近看宋文季还算顺眼,特别是她宣布永不纳妾后,宋文季突然待自已亲厚起来。
“自家人,谢啥,今日咱可得好好喝上几杯。”宋文季嘴馋道,最近他的日子可没陆元畅那般滋润。
担起了家里的庶务,宋文季心甘情愿,特别是见自家两位大哥与小妹的努力后,他也收了往日的懒散,专心打理生意,有宋夫人与顾小芙不时的鼓励支持,宋文季可谓是干得有声有色。
可是,宋三嫂却看不到他的改变,对他依旧极为冷淡。当然,要说丝毫不变也不对,宋三嫂在宋文季某日应酬大醉回府后,便对宋文季下了禁酒令,这算是变相的关心,而宋文季也是怂人,宋三嫂如此说,他还真应了。
如此已有多时,陆元畅自顾小芙那里早收到了消息,见宋文季着实可怜,也就答应与他痛饮。
酒宴极热闹,北境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唱礼单的下人换过了三个,才将无数的贺礼唱罢。
陆元畅端着酒杯,由宋文季与杨大郎祝大郎陪着,一桌桌地敬酒,不管是衷心祝贺的,还是阿谀奉承的,陆元畅都诚心接受,而宋文季,则是替陆元畅挡酒挡得异常殷勤与欢乐,那酒如流水般灌进去,可人却是越喝越有兴致。
陆元畅自是乐意,昨夜顾小芙千叮咛万嘱咐今日不准她多喝,可当她看到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王超时,陆元畅满心的喜悦一下子消散了。
王超身子早养好了,可心却是受伤了,陆元畅曾去将军府多次看望,但王超拒绝见面。王超不仅拒绝见陆元畅,也不愿见其他人,军中事务不管,校场演武不去,军务商议不到场,只整日在府中喝闷酒,若非今日场合非出席不可,王超绝不会踏出府门半步。
陆元畅待将场面圆了一圈,便拉着宋文季一块儿坐到王超身边,王超只抬头瞅了两人一眼,便又自顾喝酒。
“表哥,今日大喜的日子,咱们兄弟碰一杯如何?”宋文季接到陆元畅的眼神示意,扯出满脸的笑容说道。
陆元畅见王超不理踩他们,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表哥,小弟敬你一杯。”
“你大喜的日子,不必来应酬我这等晦气之人,众人都等着你呢,且去与大伙儿作乐。”王超瓮声瓮气地说道。
“表哥这是甚话,你是自己人,我怎会舍了你去应酬外人。”陆元畅说道。
“你的自己人是坐在那边主桌上的人,与我何干!”王超一口饮尽杯中酒,一脸的不快。
宋文季闻言,真是要喷出一口老血,顾小芙本就安排王超坐主席,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