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软了,她不断地找寻那个孩子,可是周围黑暗一片,让得她没有出路。
“先生,如何?”珍娘见郎中施针完毕,焦急地问道。
“悬,老朽开个方子试试。”郎中皱眉说道。
“还请先生尽力相救,我家兄弟已去战场,这孩子是她唯一的血骨,也是她陆家唯一的香火,若…若…”杨荣不敢将话说下去,可是他想到陆元畅也许不会回来,心中颤抖得厉害。
“徒儿,快去煎药。”郎中也不管杨荣与珍娘的苦苦哀求,身为医者,医人不医命,他会全力相救,但结果,还要看天意。
顾小芙身子本就羸弱,尚处初孕期,应当好好调养才是,她又是操心陆元畅与孩子,又是不顾一切与陆元畅行房,昨日本就身子有些不适,孩子能保到今日,已是老天开眼了。
药煎好了,顾小芙昏迷无法进药,珍娘急中生智,找了根麦管,含着泪将药渡了进去。
郎中因着与陆元畅的交情,也很关心顾小芙的情况,他一直守着顾小芙,算了药效时间,便再次诊脉。
杨荣与珍娘屏息相待,全神贯注地看着郎中。
“先生,我弟妹如何?”杨荣见郎中收回了手,焦急地问道。
“这位娘子,还请你看一下小娘子下身血可止住了。”郎中对着珍娘说道,然后带着杨荣与药童出了房门静等。
珍娘揭开顾小芙衣服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她怕血止不住,怕孩子保不住,不过,许是老天垂怜,让她发现顾小芙身子下面血已止了,她见状,喜极而泣。
“先生,血止住了!”珍娘为顾小芙盖好被子,匆匆出门报信。
“有福之人啊!”郎中感慨道,他刚来之时,顾小芙情况颇为不妙,血流不止,脉相不稳,不仅孩子危险,连顾小芙自己都命脉微弱。
当初在临川城之时,他便已发现顾小芙身子问题,虽说后来顾小芙被陆元畅精心调养过,可到底积年的亏损,哪是一朝一夕能弥补的。近来顾小芙为着诸多的事,吃不好,睡不着,心绪不宁,有了孩子也不知保养,又与陆元畅胡乱折腾了两宿,可不是自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的嘛。
郎中回房,再次诊脉,见脉相渐渐平缓,顾小芙脸色也不若初时见到的苍白,才说道:“孩子算是保住了,不过小娘子身子太过虚弱,若是不好好保养,这孩子怕是也难保住,一旦孩子没了,以小娘子的身子,日后恐难有孕。”
“还请先生开方,定要保全她母子二人,不拘何等珍贵药材,我们定想方设法弄来。”杨荣镇重地说道,为他兄弟保住一点骨血,比什么都重要。
郎中点头,反复斟酌才开了方子,递与杨荣说道:“此方乃家师当年传授,老朽几十年间不断改良,上头有些药材虽说不太贵重,但颇为少见,幸好老朽平日收集,自家药铺中都有存货,郎君可随我一同前去抓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