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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竞坐在车里,心烦意乱。满腔的怒火释放未尽,但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二少,咱们现在是去。。付氏?”司机小心问道,可是大半夜的公司哪里有人。
?原竞仿佛如梦初醒,他当真是被气糊涂了。彭放失踪的这段时间,他连白天黑夜都快分不清,每天睁开眼心中都是无尽的恐慌和灰暗。即使这样,彭放还是坚持要离开他。
?他不是一个喜欢靠抱怨和诉苦来邀功或者博取同情的人,可是他觉得彭放能理解他,他渴求彭放能明白他的心思。
?“去我哥那儿。”
?“。。啊?”司机愣道,“这会儿大少可能正休息呢。”
?“把他叫起来。”原竞点了根烟,“开车。”
?当原炀打开门“迎接”他,是一脸的懵逼加不耐烦。顾青裴穿着睡袍从房间走出来时比原炀淡定,“小竞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外面冷,快进来,屋里有暖气。”
?原竞低着头越过原炀,朝顾青裴走去。顾青裴刚才没仔细看他,这会儿才发现他状态不好,“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可能是突然降温冻着了,原炀,去拿点儿感冒药过来。”
?“又死不了。。”原炀懒得动,不停地打哈欠,“我们原家的男人,感冒发烧这种破事儿,从来不吃药的。”
?“………”顾青裴把浑身僵着的原竞扶到沙发里坐下,“我去给你拿。”
?“别别别。。”原炀三级警报拉响,连忙陪笑,“我来,我来拿。”
?原竞沉默了一会儿,抬起脸尽量维持着坦然和淡定,只是眼里的焦灼骗不了人。
?“顾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原竞一脸的“特别好意思”,“我有点事,想找你咨询一下。”
?“你为什么不找我?”原炀摔了一包三九感冒灵给他,“又找机会霸占他的时间,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明儿圣诞节我俩就要飞去澳洲了。本来想找彭放借飞机的,死活没联系上。。”
?“原炀。”顾青裴咳了两声,“我突然想到明天还有个去广州的会议要开。。”
?“………”原炀不满地撇撇嘴,“你就会来这套。”然后不情不愿地回了卧室。
?原竞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顾总,我前段时间,在工作上犯了点错误。。”
?“直说无妨。”顾青裴心觉不是啥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