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无奈:“等病情稳定下来,再转去曼城。”
拉比愣了半天:“阿优,你变成一个很温柔的人了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这家伙,”他哈哈大笑,“对了,我找到了亚连的日记本,他带到旅馆里来了?可是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没有新的日记啊,奇怪。”
神田无语,日记本是他带来的,也是他一直放在身上。可是这似乎不太方便告诉这个热衷于大惊小怪的家伙。
“喂!”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声说,“谁允许你随便看的?”
“我一直都看过啊。”拉比说得理所当然,电话里传出明显的纸片快速翻动的声音,“对了,阿优,我发现亚连在最后一页写了一行字,你知道吗?”
“什么字?”
“我发给你。”
电话被挂断了,神田还没反应过来,便收到了拉比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本子末尾,只有熟悉的字迹写着短短的一句话。神田扫了一眼,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他看看床边,掰开床上人痛苦捏紧的拳头,用十指交错握住。
就如勃朗宁夫人在诗中所写,他爱他也只会更加深情。
-TBC.
第十二章
“名分总是比缘分更让人难以抉择,所以不要用不合适标榜你的怯懦了。”
“拉比先生训人真是一套一套的呢。”
“不不不,这是经验之谈,”红发青年在办公桌上磕着手里的公文包,脸上却笑得天花乱坠,“如果你也亲自试一次,你会发现无论如何都挺值得的。”
真是情场老手才不会一天到晚对别人讲这些话呢。
拉比背对着同事翻了个白眼。
“毕竟我是个自己的感情问题都亟待解决的家伙呢。”他自己小声嘀咕着,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一支经典老派克,和它主人的皮夹克一样漆黑锃亮。
“啊————好无聊!”
克劳利把自己高挑的身子倒在办公桌上,一层薄衬衫绷出他佝偻着的脊柱的形状:“拉比每次把外派的工作都抢走了,那留着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这是关心你嘛。”拉比嬉皮笑脸道。
趴在桌上的大男人嘴一扁,眼一瞪。
同事从隔板后探出头:“克劳利不是负责南北美的板块么?”
“可惜欧亚大陆才是近年世界文化财富的焦点,”拉比耸耸肩,“克劳利你不要沮丧,我给你泡摩卡好不好?”
“热拿铁,谢谢。”克劳利懒洋洋道。
“拉比我要摩卡。”
“我也要。”
“给我弄杯绿茶。”
“好好好……”拉比挠着自己的红发,暗自腹诽你们还能再懒一点。
隔间里很快响起了磨咖啡机工作的声音。
“拉比,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数数咱们办公室,就剩你一个大好单身汉了,养女儿的三姑六婆们蠢蠢欲动呢。”
青年从隔间里伸出头翻了个白眼:“我结婚你急什么?”
那个人左右看看身边的人,意味深长地笑:“你五年前认识那中国妞呢,人家看不上你?”
拉比想了想,歪着脑袋说:“是啊。”
“这得从信息时代传统纸媒的没落开始说起,杂志社好景不再,内部员工家家欠着巨额贷款,七零八落地纷纷谋求出路。像我这样的家伙……”
被归为“七零八落的员工”之一的人抄起桌上的文件袋就向青年脑门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