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祭拜妈妈的事还顺利吗?”她问,“上次你回来之后就被关了禁闭,接着,又总是为出航的准备忙碌着,连和人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没有机会和津特单独说话的主要原因还在于——西尔瓦娜几乎在某间禁闭室中住了整整一周……
“谢谢您的关心,医官长。”津特感谢道,“那件事很顺利,基尔的宪兵也没有找我的麻烦。”
西尔瓦娜摇了摇头,对津特的答案不怎么满意。“我可不是问这个。”她靠在了一边的墙上,双臂在胸前合抱。“那天,没和你爸爸吵架吧?”
“没有啊?我和爸爸几乎从来没有吵过架。”津特莫名其妙地望着西尔瓦娜,“除了小时候有一次,他不小心弄坏我的钓鱼竿时……”
等等……
突然,他的话被自己的思绪打断了……
一个伸出水面的木制小栈桥,一根有些粗糙的自制鱼竿,还有……一双虽不怎么强壮,但却总是显得有力的大手……
这双手,熟练地在鱼钩上装好饵食,快速地将吊线甩了出去。然后……这双手,把鱼竿递到了津特的面前……
“哇~”侍从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幼小的男孩因为激动而发出的惊叹,是一种产生于内心的喜悦……
……
“侍从!侍从!喂!傻瓜!”西尔瓦娜不知道他所想的东西,见津特正在发呆,便不客气地抓住他的衣领,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
这样的提醒非常有效,津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抱歉……医官长……”他又一次道歉,就和刚才在芙莉嘉面前一样。
“我说的可不是那个喜欢为儿子到处求婚的大胡子爸爸。”西尔瓦娜放开了她,又回到了刚才的姿势。“那座冰山,难道又撞上了名叫津特-铁达尼的小船吗?”医官长用玩笑的语气说着,还调皮地向津特眨了眨眼。
不料,侍从的面容里竟在刹那间有了看得见的愤怒——不是因为西尔瓦娜的玩笑。
“完全没有,医官长。”侍从气恼地丢出几句话,“我找不到和他吵架的机会,因为那个人他根本没来。”
“哎?!”惊讶的一方换成了西尔瓦娜。“他没有去吗?可那天是你妈妈的……”
“是的,可那他与他无关。”津特的声音显示,他对父亲会去祭拜妈妈一事,原先就不抱着任何希望。“他早就不把妈妈当成他的妻子了;而我,也不是他的儿子。”
“那……冰山,他一次也没有去过吗?”西尔瓦娜有些不敢相信。
“根本没有,那时,就连葬礼他都迟到了。爸爸狠狠地揍了他,可他依然无动于衷。”津特回忆着;而医官长则注意到:侍从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西尔瓦娜只能叹气了——一对亲生父子间的关系居然能糟糕到这样的地步,即使用雄性生物潜意识中固有的争斗本性来解释,都显得十分牵强。
真佩服这两个互不相让的人……但是……
“那个人——冰山,可真是了解你们啊——你和舰长,一对受处分的倒霉鬼。”医官长摊开双手,给了津特一个似真非真的苦笑。“那个人甚至不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