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词叫什么……对了……七窍生烟!哼!”舰长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特别生气。既然已经决定要和西尔瓦娜永远生活在一起,芙莉嘉认为自己就必须完全地包容她——当然也包括这些恶作剧。在小猫的头脑中,受一些捉弄或许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不喜欢捉弄人的西尔瓦娜,就不是真正的西尔瓦娜。
“哦,”芙莉嘉又想起了一件事,“我的头发有些长了……看来,在5月25日出击之前,我应该把它们剪短一些才好……”说着,她坐到了梳妆台前,解开了那条扎着马尾的茶色发带。栗色的秀发在瞬间披散了开来,一直垂到了芙莉嘉的肩头。“这样我才能让自己的思维更敏锐。”她说。
“长发不是很好吗?就像我一样。”西尔瓦娜来到她的身后,轻抚着爱人的发丝,似乎有些惋惜。“我们可不是陆军,不用担心在近战时被抓住辫子的吧?”
“我知道。”芙莉嘉将一把小剪刀递给了她,“可我们哈瑟尔家的女孩子只要一到了17岁,就必须把头发剪短。因为这是我们的祖先最初上阵的年纪;而这个年龄,也意味着哈瑟尔家的女性已经具有了上战场的资格。”
“哦,这又是家族传统吗?看来,除了伯伦希尔德和那5个家伙,我还有这样的一个敌人呢……”
西尔瓦娜“嘿嘿”地笑着,用一快干净的白布罩住了芙莉嘉的周身,手法巧妙地为舰长修剪起了多余的头发。实际上,对于这样的工作,西尔瓦娜已经十分熟悉了。自从伊丝梅尔离开后,几乎所有芙莉嘉的生活起居都成了她的责任范围……
“对了……津特已经走了吗?飞机好象是下午3点的呢……”芙莉嘉偶然地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闹钟,记起了侍从的旅行。
“很早就离开了。那个家伙很着急的样子,连我的话也没有听完。”西尔瓦娜回想道,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津特是个老实而且认真的孩子,妳可别对他说些奇怪的话啊。”芙莉嘉担心地望了望镜中的西尔瓦娜。
“放心,放心吧,爱唠叨的姐姐。”临时理发师笑了笑,忽然又发出了惊慌的声音,“哎呀呀,这里留得太多了……哎呀呀,这里剪得又太少了!”
“西尔瓦娜!就算要捉弄我,也请适可而止!”小猫立刻又被迫转入了抵抗的活动中,关于津特的话题,也就这样被轻易地盖过了……
劝那个家伙和冰山爸爸和好,应该不算什么奇怪的话吧?西尔瓦娜想。
我只是不愿意侍从和某个人一样,到最后,只能远远地站在山坡上,看着自己的爸爸被人放进墓穴,却连最后的话……也不能说啊……
总之,任何结局悲伤的童话,都是西尔瓦娜·澜所不喜欢的。
……
……
西元1941年5月15日,一个并不特别晴朗的星期四。这天的云层很厚,而且压得特别低,谁都知道,这是天气变坏的预兆。当一阵阵的海风呼啸着漫过基尔的大街小巷时,外出的人们纷纷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想要躲过这场即将到来的春雨。
而对于正在郊外一些人们来说,天气,并不是决定他们行动的主要条件。
“看,儿子,那艘就是‘纽伦堡’号,全德国最好的轻巡洋舰。”斯瓦林子爵背着心爱的猎枪,站在靠近港湾的一个山崖上,指着远处的一艘军舰,自豪的神情洋溢在他的脸,就连那浓密的胡子也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