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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例行的威胁过后,西尔瓦娜将杂志扔在了一边。“快找个别的女孩结婚吧。”她对津特说,“你的胡子爸爸只要一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会替你求婚……这是因为他在担心你的婚事。”
“爸爸操心过头了……他总是那个样子……”津特无奈地说着,将收拾完的一些东西放回了柜子中。又检查了一下那张芙莉嘉特意给他签发的证明——凭着这张纸,他就能搭乘军队的运输机去基尔了。
“所以,比起那个冰山一样不近人情的父亲,你才会和斯瓦林子爵更亲近。不是吗?”西尔瓦娜十分自然地问道。
“对不起,医官长,请不要提起那个家伙……”只要一想到吕特晏斯那几乎永远没有表情的脸,津特的心情中便立刻有了愤怒……就如同因长久的积累而形成的条件反射一般。
但是,西尔瓦娜却还是置若罔闻。“斯瓦林子爵急着想给你找个好妻子;冰山爸爸则忙着安排萝芬的婚事……其实,那些爸爸们都差不多,整天在为孩子们考虑。只是有的人喜欢表达,而有的人则总是藏在心里——就像航空长和你的区别那样……”
“不可能的……那个人根本没想过我和萝芬……”津特冷冷地说道,“他从来都只想到自己……萝芬的婚事,也是他随意决定的……幸好呆头鹅是个不错的人……”
“或许是这样……”西尔瓦娜说,“但你们从来没好好地沟通过,对吗?听说你从不主动和他说话,就算他想找你谈谈,也没有机会。”
“他根本不会找我谈。”津特拿起提包,打算离开。“除非我又做了什么他看不惯的事,他才会用那张死人脸来教训我——从小都是这样——那时要是我顶嘴,他还会狠狠地揍我。在这样的管教下,我根本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更不用说和他进行亲子间的沟通了。”
见他不愿马上改变想法,西尔瓦娜也不多做劝解。“尝试一下总没有坏处。”她说,“说不定,在你妈妈的墓碑前,冰山也会露出本来的面目。要知道,那些冰,本来也是水啊。”
哼……水……那个人会是水吗……
津特讽刺地笑了笑,向门边走去……可是,在走出房间以前,他却有了新的发现。
“咦?医官长,您知道我是去……”侍从停住了脚步,用疑惑的眼神向对方确认着。
西尔瓦娜拍了拍手,洋洋得意地从床沿上跳了起来,走到津特面前,微笑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忽然,医官长伸出双手,用力地捏住了津特的脸。
“唔~医、医官长……您这是……”如同被辣椒抹进了伤口那样,侍从顿时感到了强烈的疼痛。
“嘿嘿,聪明的西尔瓦娜姐姐什么都知道!”红发的医官长坏笑着,又欣赏了一会儿侍从进退两难的可怜的样,才悻悻地放开了手。
“某个整天傻乎乎的姐姐让我来转告你,不用害怕宪兵,也不用特意换便装。去见妈妈的时候,就应该让她看看,你已经是一个出色的海军军官了。”
“傻、傻乎乎的姐姐?”津特的印象中从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