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后的拿破仑时代里,乌尔姆侯爵家和许许多多德意志贵族一样,加入了法国皇帝组织的莱茵同盟,还参加了进攻俄国的战斗。据说,拜尔林茨和属于奥地利皇帝一方的芬撒里尔女伯爵蓓尔莎也险些在战场上交手,不过因为那两名骑士的劝说,乌尔姆家的1500名步兵面对哈瑟尔家的500名骑兵,只是朝天放了几枪就撤退了。”说到这里,提亚尔菲一点也不为主家的败退而感到难过,反而,还显得相当自豪。
“还有这样的事?”巴斯赫尔中校奇道。
“是的,大概乌尔姆家的人知道,对手是女英雄诺特的孩子。所以,他们才不敢轻易和女伯爵的龙骑兵队作战的吧?”提亚尔菲“嘿嘿”一笑,把祖先们当年的借口又搬了出来。
“那么,那些决斗的人后来又怎么样了呢?”兰茨见提亚尔菲开始偏题了,便急忙将他的思路拉了回来。
“哦,对了,还有那个讨厌的勒文施泰因家。”提亚尔菲想起了自己原先的话题,便接着说道,“这一家的三个傻小子相信了他们父亲的谎言,就公开宣布和乌尔姆侯爵家成为仇敌;拜尔林茨则认为,勒文施泰因家的人违背了当初互不追究的诺言,侮辱了神圣的决斗,于是,就同意应战了。”
“从这个时候起,那几个小家伙总是三天两头地来找拜尔林茨挑战,口气也都很大。不过,拜尔林茨虽然始终以给父亲报仇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但却只把勒文施泰因伯爵本人看作仇敌,对他的家人倒没有什么仇恨。而且索菲公主也告诉过他:一个骑士决不为了杀人而杀人,也不会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对手,就在对方弱小时赶尽杀绝——因为这样的行径在某种方面意味着你对敌人的恐惧,也是对自身力量缺乏信心的表现——是不折不扣的贫民做法,和骑士只与强者战斗的精神不相符合。”
“而保留着敌人,却能不断地给自己以警示,使自己永远也不会在安逸的生活中丧失那颗战斗的心。这样,你和你的后代就会更强,乌尔姆侯爵家也永远不会衰落。”
“尽管这样的思想在不少人看来有些迂腐,就像是个生活在19世纪的唐·吉诃德,但拜尔林茨还是遵循着母亲的话,从未伤害过对手的性命。每次和勒文施泰因家的人决斗,他都只使用带着铅制圆头的教练剑。而那些和他一样,只有10多岁的小家伙很幸运地没有继承父亲的卑劣。在敌人高尚品格的影响下,他们也决定要像个真正的骑士那样打败对方——在敌人使用教练剑的时候,他们也使用教练剑。”
“就这样,几年过去了,孩子们变成了青年,原本的决斗也越来越像是切磋剑技的聚会。虽然双方的技术都已经变得炉火纯青,但大家都没有把教练剑换成真正的长剑。”
“哎?那样不就没事了吗?既然感情都不错,决斗还有什么意义呢?”利格莫名其妙地问道。“不如大家坐下来喝杯酒,聊一聊各自钟爱的姑娘吧。”
“是啊,本来,周围的人们也都这样想。”提亚尔菲笑了笑说,“但是,大家都想错了。”
“拿破仑时代结束后,德意志地方恢复了原来样貌。勒文施泰因三兄弟中的老大鲁道夫娶了自己的表妹——新巴登亲王的女儿。因为当时亲王担心王家将没有男丁,所以便将女儿和鲁道夫作为第一继承者。只是因为后来小王子降生,勒文施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