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来拥抱你们的好友利格·维德弗尼尔吧!他从鬼门关返航,回到大家中间了!”
就在兰茨思索着是否应该在今晚回家去时,从大家的视野中消失了两个多月的牛仔突然出现在了门边。他带着墨镜,身穿那件土黄色的羊皮背心;头上那顶西部风格的帽子,则与德式军服严谨的风格完全不符。
而他身旁的提亚尔菲虽然也不能给人任何严肃的感觉,但装束方面却比利格更像军人——至少没有添加任何个人的装饰。但是,与神采熠熠的航空长相比,电讯主任看上去要憔悴得多。两个月的潜艇生活在他的心灵上所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
“哦!最后的犯人到齐了!”巴斯赫尔笑道,“这样,审查会也就能顺利落幕了。”
“对,没错!”利格走进屋来,随手将他的破旅行包扔在了津特的床上。“侍从,为了你的舰长,我不得不在假期里回到这个狗窝。如果你不想出好的补偿办法,我就不把一件惊人的事告诉你,怎么样?”他拉过一把椅子,在津特身边坐下,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可不想知道,航空长。”津特毫不在意地拒绝了,“反正,一定又是‘在科罗拉多的某个地方能挖到法国军队埋藏的宝藏’,或者哪里的深山中‘还居住着一位美丽的印第安公主’之类的吧?”
“可这件事和你的那位伯爵小姐也有关啊?”牛仔说着,竭力想挑起侍从的兴趣。
不想,津特依旧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可某人的不满却被进一步地引发了。
“航空长!请不要再把舰长说成是津特的了!你难道没有看到他正在开心地笑着吗?!这可真是个错误!”兰茨大声地说,同时将手指向了正在侍从——他的确是在笑,而且是那种快乐的傻笑。
“是吗?”利格装作无奈的样子,想了想说,“那就改叫‘兰茨的舰长’吧。反正,对我来说,她是谁的都没关系,只要她不再像个保守的妈妈一样,把我心爱的西尔瓦娜关起来就行了……”
“这话我可不同意!”兰茨又开始闹别扭了,“从这次的事情来看,应该是医官长想把舰长关起来才对吧?!”
上帝,这些小家伙们就不能给我一刻消停的时间吗?
巴斯赫尔中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站起身来。
“这么快就形成派系了?”他调侃道,“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不过我原来一直以为,两派人应该分别集合在舰长和副舰长周围……没想到,另一派居然是‘医官长’派……恐怕其他军舰中,没有谁会像伯伦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