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这样的结果是可怕的。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家伙考上莫斯科大学!什么大学也不行!哦!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克罗诺斯卡夫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慌忙改口,并且变得语无伦次,想要找一些词来表示自己的忠心。
纳扎鲁巴耶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可没时间来听这些胡扯。
“请记住,教务长同志。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从来不会将反对斯大林同志的话挂在嘴边。他们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得很深,只有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才会有所暴露。”顿了顿,纳扎鲁巴耶夫把手中的香烟掐灭在了烟灰缸中。“而我现在要问您的是:这个夏洛特·霍普在平时有没有一些与别人不同的性格、脾气,或者行为什么的?我们只有通过这些,才能找到使她彻底暴露的机会,让这个伪装成天使的小恶魔在阳光下完全现出原形!”
“与别人不同?那可太多了。”克罗诺斯卡夫人回答道,“说老实话,我觉得她和这所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同——生活习惯、动作举止……和别人吵架时,也能把话说得头头是道,像是个成熟的大人。而且她从不害怕那些比她长得结实强壮的小子,经常为了些受欺负的女生而和高中学生争吵,总能把那些人吓退……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法术……学生们说她这是在打抱不平,当然,在我眼里不过就是小孩子的胡闹而已……对了……她有时还会要求那些惹事的男生和她决斗,把手套扔给他们……和那些古代的贵族很相似,简直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
“决斗?这是什么年代的事了?”纳扎鲁巴耶夫本能地感到了不可思议。自从1917年以后,这个国家的贵族不是逃亡,就是惨遭灭门和财产剥夺,一些属于他们的生活方式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殆尽,被人们所遗忘。而“决斗”这种骑士遗风,更是不再流行了。在大部分过于现实的人看来,这几乎是滑稽可笑的。
可是,一个乡村药剂师家的小女孩,竟然也会懂得决斗?而且还不止一次地想将其作为解决问题的方法。
尽管这也可以解释为骑士中毒症的影响,但纳扎鲁巴耶夫从不认为女人会看多少书。在他的思想中,女人最好个个都是文盲,目不识丁、毫无主见,只要能供他摆弄就行了。
而夏洛特·霍普的所作所为与他对女性的设想截然相反,实在是太不同了;与霍普家其他人朴素的行为也大相径庭。只是这一点,就足够纳扎鲁巴耶夫产生怀疑的了。
再联想到以往的种种,他不可避免地使自己那早已形成的想法得到了强化——夏洛特·霍普决不是普通的15岁小女孩,她的来历绝对不寻常!
“所以,我们才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我的猜测。”他站了起来,抖了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