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想什么呢,芙莉嘉?妳是天主教徒吗?”被推到了门口的某人望着小猫那张亮闪闪的脸,无可奈何地说道,“另外,结婚是指什么?别忘了,我们可找不到教堂和牧师,而民政当局不把我们交给警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还没被妳戏弄到傻掉,西尔瓦娜。但是,必须要有婚礼,然后才可以!”芙莉嘉打开舱门,把西尔瓦娜推了出去。“而且,我不是天主教徒,我是个新教教徒!但那也不行!我们哈瑟尔家在500多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不举行婚礼就……就那样的人!”
“砰”舱门关上了。
听着西尔瓦娜返回自己房间时那没有什么精神的脚步声,芙莉嘉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爱人关于结婚的那番说明,却让她突然有了极度的不安……
西尔瓦娜没有说错,她们不会有教堂,也不会有牧师,因此,也就不会有婚礼和众人的祝福。
永远没有。
因为,她们都是女人,是不被允许在一起的女人。
……
芙莉嘉斜倚在门后,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而在那一瞬间,她感到了一种令她恐惧的渺茫……
虽然短暂,但却强烈……
……
……
西元1941年1月23日夜间,正如芙莉嘉当初预料的那样,一份关于德国战列巡洋舰部队集体通过大贝尔特海峡,驶向北方的紧急电报被送到了英国情报部门,随即又转交到了本土舰队司令约翰·托维海军上将手中。
但有一点与芙莉嘉的想法有所不同,也可以说是她的一次失策——最先发现她们的并非MI6的特工们,也不是两面三刀的瑞典人,而是一位丹麦的当地渔民。在1月21日晚上,伯伦希尔德等舰驶过大贝尔特海峡时,该渔民正在海边安置他的鱼网,准备逮一些夜晚活动的鱼类。他对这些战舰的出现毫无准备,以至于错将引擎的轰鸣声当作了天空中炸响的落雷。直到舰列在距离他的小船不远的航道上通过,他才明白过来。自然,这个渔民本身并非间谍,与抵抗组织也没有关系。他只是将远去的德国战舰狠狠地咒骂了一顿,就驾着渔船回家了。
当天,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老婆和儿子,到第二天中午,几乎整个渔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不幸的是,在这些村民当中,有一个人与活动在海峡附近的丹麦抵抗组织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此人平时在附近的镇上当邮差,经常到村子里来送信。当他从他人口中得知这一情况时,立刻十万火急地赶回来镇上。而他所工作的邮局正是抵抗组织的一个秘密联络点,获得消息之后,他们马上派人赶去哥本哈根,将这一消息通知总部。于是,德国舰队出航的消息就通过抵抗组织总部的电台传到了英国人的手中。
为了躲避德国盖世太保的搜捕,抵抗组织只能在夜间发报,因而有一些时间被耽搁了。等英国皇家海军收到信息时,吕特晏斯舰队早已平安地驶出了斯卡格拉克海峡,进入了北海。而MI6特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