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兵被同伴们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医务室,他们的身上有多处流血,其中一个还在不断地嚎叫着,看来他伤得不轻。
“马上给他们止血!”西尔瓦娜和部下们立即行动了起来。她将另一名伤势较轻的士兵交给埃施韦格少尉,自己则亲自处理那位重伤者。
“别叫唤了!在女人面前这样胆小,不觉得丢脸吗?!”西尔瓦娜责备道。刚才还在乱吼的伤兵马上安静了下来,咬紧了牙齿。
“这才像男人啊。”医官长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脸,很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几处伤口。“没事,没有伤到动脉。只要及时止血并且取出子弹就没有生命危险。”说这着,她很快地为伤兵注射了一针麻醉剂。
“给我酒精、纱布,再把消毒过了的手术刀和钳子拿来!我们现在就要进行手术!”
也许是昨天夜班的疲劳后遗症,西尔瓦娜的眼皮忽地跳动了一下……
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象的时候,西尔瓦娜只是飞快地将这个想法丢进了思维的深处,将精神集中到了需要救治的伤兵身上。
“手术开始!”她说,然后挥下了手术刀……
……
……
从飞机的玻璃舱盖望出去,下方的炮火清晰可见,爆炸在空中产生的烟雾和炮口的闪光混杂在一起,显得有些凌乱。
“不得了。”某人吹了个表示惊叹的口哨,“已经打起来了!”说着,他向上捅了捅那顶宽檐牛仔帽,兴奋的笑容跃上了嘴角……
又往下看了看,他发现目前伯伦希尔德还处于优势,已经有4、5架英国攻击机被她和岸上的高射炮兵打了下来。其余的英国飞机则改变了队形,不断地闪避、盘旋,寻找着可以切入的破绽……
“好吧,好吧。再不去的话,可就没有我们出场的份了,我的小心肝。”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用力一压操纵杆。墨绿色的AR-196水上飞机就像只灵巧的海燕一样,纵身向弥漫着硝烟的空中战场冲去。
“有4架敌机企图从舰艉右侧进入投弹位置!”了望哨的喊声拉响了所有人心中的警报。
“别让它们得逞!后方火力转换目标,停止与敌人战斗机的纠缠,向‘箭鱼’射击!”芙莉嘉立即下达了命令。战舰中后部的防空炮群马上调转了炮口,向试图偷袭的英国飞机倾泄着炮弹。
然而,这4架英国飞机已经钻过了岸上防空阵地的火力网,开始采用低空水平飞行的战术向伯伦希尔德急速逼近。105毫米防空炮由于角度的限制已经不能再压低炮口,因此无法向敌人射击了;而40毫米与20毫米的小口径防空炮虽然击落了位于前方的两架敌机,但还是让2架紧随其后的“箭鱼”冲进了大部分机关炮的死角。只要再近一点,英国攻击机就能够对目标发射鱼雷了。对于正处于锚泊状态的伯伦希尔德来说,这样的状况无疑具有异常的危险!
“岸上的那些防空炮在干什么?!”芙莉嘉顿时怒气冲天。
“他们被敌人的战斗机缠住了,如果刚才他们攻击‘箭鱼’的话,就会受到战斗机的扫射。”津特说——他刚才在舰桥上通过望远镜把一切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