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顿了顿,“啧”了一声,一把回握住泥人干燥温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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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剩下来的servent除了我和您,就只有saber和rider了,对吧?”
恩奇都躺在他的好友的大腿上问道,浅绿的头发像一朵花般散开。
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手指捻起纤细的发丝细细把玩,摩挲着发热,如同恩奇都被他掌握在手中,让他有些着迷。
恩奇都没有在意,道:“刚好。Rider和saber,您选谁呢?”
王分神略略思索了一下。
“rider,我和他约好,必有一战。”
“那saber就是我的了!”恩奇都的眼睛被战火点燃,“能与骑士王一战,这次的圣杯战争不枉此行。”
吉尔伽美什不满的扯了扯手掌中的发丝,恩奇都飞快的补充道:“当然,能与您再次相遇,更是无上荣幸。”
王这才勉为其难的放松力道,又很快想到了什么,从喉咙里挤出低沉的笑。
“恩奇都啊,既然你选择saber做对手,那么,就好好动手吧。”
“您的意思是?”
“saber,那个天真的家伙,明明幼稚而愚蠢,却强硬的肩负着一国之王的责任——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她在认为‘成为王,就已经舍弃了女人的身份’时,在本质上,依然只是个女人,而不是王。”
“您不承认她是王?”
吉尔伽美什闻言,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不假思索的狂傲大笑。
“王不需要承认,恩奇都!依靠杂种们的承认,才认为自己是王的人,不过是个半吊子罢了!rider正是想告诉saber她的理想又多么可笑,不过他们没能遇上……如此一来,saber还会继续维持她那软弱的想法,一厢情愿的认定自己的王位,多么有趣,啊哈哈!”
恩奇都有些苦恼的皱着眉。
“您是说,saber在追求别人的认同的同时,也一意孤行,承担或许不属于她的责任?”
骑士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历史上为大不列颠建立了赫赫功绩,漫长的时光不仅不能为她的功勋沾染灰尘,反而更让她的名字万众流传。
这个以女人的身份承担起一国之王的责任,其高洁的品质无可指摘,却无法从毁灭国家的自责中逃脱。
——亚瑟王不懂人心。
骑士里曾有一人对她如此直言。骑士王困惑而狼狈。
她一定不是一个人人赞颂的国王,在湖蓝骑士与王后叛逃后,阴暗中一直围绕着窃窃私语。
更不要说因为她的原因致使国家毁灭——血染落日之丘。
如果,她不是国王就好了。